不一样,又怎样
艾俄罗斯决定无视这两个整天吵架的家伙,径直走到撒加面前。后者抬起头,问:“查到了什么没有。”
艾俄罗斯便不好意思地笑了:“的确是……找到了一些很有用的东西。”
说着,他详细地将他查找到的东西告诉了撒加,后者点了点头,饶有兴味地问:“哦?老卡尔文死于谋杀?”
“是的。”
艾俄罗斯坐下来,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说:“至少我能够知道,为什么霍华德和小卡尔文这样仇恨艾普丽夫人了。当年老卡尔文死去的时候,小卡尔文没有离开艾普丽夫人,她一直陪伴着他,并且安慰他。”
“怎么?”
“因为记忆,撒加,老卡尔文死去的时候,小卡尔文才三岁,虽然三岁的孩子,连完整的长句子都讲不出来,但是他们已经有记忆和思想了。”艾俄罗斯肯定地说:“他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下去。”
撒加饶有兴趣地将连凑近他。
艾俄罗斯又略微思索了片刻,整理道:“卡尔文是个男孩,也许他看到他的父亲是因为什么死去的了,他认为父亲对母亲施暴是理所当然的,因为男孩的心里,总是会对强势的同『性』保有一定的认同和跟随。所以,当他看到母亲用巧妙的手段报复并且杀伤父亲的时候,他的心里自然留下了阴影。”
“许多人的心理阴影是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并不会直接表现出来,也许小卡尔文的潜意识里认为母亲是杀人凶手,所以他对她保持着距离,在他本人成年,羽翼已经丰满之后,同母亲断绝了关系,之所以将房子让给霍华德,可能是因为他不想要住在杀人现场,而霍华德对于杀人现场并不恐惧,何况,霍华德觊觎姑母的房子,已经有很多年了。”艾俄罗斯说。
“你说得对。”
撒加说着,便眉开眼笑地去拿话梅粉:“要不要喝点话梅茶?实话说,市井之中,每日都在发生着阴暗暧昧的故事,比起国会,比起参谋部,比起商场上发生的激烈角逐,一点也不逊『色』。这些故事虽然不能决定国家的生死,但是普通人的命运,它们能够决定呢。怎么?”
他手腕上的那一粒珊瑚珠子猛烈地摇晃了起来。
“安啦……”撒加用着哄孩子的语气,对珊瑚珠子说:“我知道,办法会有的……既然来找我,又付出了代价,这件事我就会管。”
“怎么?‘艾俄罗斯盯着珊瑚珠子,问:”你又把哪个倒霉蛋封在珊瑚珠里了?“
“哎呀,这我可不能说。”
撒加狡猾地眯着眼一笑。
“你就对我说吧。”艾俄罗斯要求道:“我保证不说出去。”
“可是我保证过不能对任何人说。”
撒加心情很好地对他一笑:“那么,艾俄罗斯,晚上跟我去解决这件事情吧?”
“我还不知道要解决什么事情呢……”
艾俄罗斯一边咕哝,一边将头枕在手臂上,眼睛看向笑得不怀好意的他。
“跟着我就可以了。”
撒加说着,将珊瑚珠子扔了过来:“饭后你睡几小时,我们十二点出发,啊对了,如果你睡不着的话,就可以看看这里面的故事。”
“故事?”
艾俄罗斯接过那串温润的珊瑚珠。
在接触到它的一瞬间,许多不属于他的记忆,或者说-----是撒加弄来的记忆,在他的脑海里逐渐浮现,这些记忆是支离破碎的,可是,依然生动。每一幅画面,都是一个活灵活现的场景:
两个手牵着手,走过大街小巷的女孩儿,她们的头发打着卷,眼睛明亮。在夏季洒满橄榄绿阴的街道上,分享着同一个『奶』油冰激凌……
滂沱大雨的街道……
充满『奶』味的婴儿房,挥拳的男人……
绿『色』封皮的离婚证书……
哭闹不休的婴儿……
画面变换之中,第二个女孩又出现了,此刻她已经做了母亲,那个哭闹的婴儿是她的。她一边哺『乳』,一边忍气吞声地对丈夫,也就是老卡尔文说好听的话。丈夫仿佛是不依不饶地步步紧『逼』。最终对她拳脚相向。仿佛老卡尔文在向艾普丽提出,向她的家庭要一笔钱的样子,然而艾普丽没有答应他。
然后,一个女人出现在画面中,两人看起来都是伤痕累累。她们表情疲惫地商议着什么,之后就是一个绵软的亲吻。
老卡尔文倒在床铺上,他生前显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