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薛嫣红的案子算不得大案,但如今,因为牵扯到的犯案人员都身份不简单,所以当案件暴露于公众,真相大白时,着实引起了不小的舆论风波。
更有网友评论:现今还有不少地方存在重男轻女的恶习,我们应该学会抗争,学会尊重,人生来平等,哪有轻重之分。
还有一些网友说:薛嫣红的死很令人心疼,但却很有价值,凭一己之力,让好几位贪官污吏遭到惩罚,实在是大快人心。
网络上众说纷纭,宿白还给薛嫣红看了这些评论。
不管是好的坏的,薛嫣红都看了,逮捕相关涉案人员的视频她也看了,那些人确实和她的案件有关,可她却意外发现,她早就不记得那些人的模样了,明明曾经记的那么清晰。
二十年前,夏日炎炎。
柳田县石家村,是相当贫困的小村庄,路是泥泞的土路,房屋是简陋的草房。
在众多小小的草房里,有一家很难得一见的砖瓦房,那就是石良家,石良是很有手艺的木匠,在当时的年代非常吃香,家里积蓄颇丰,算是远近闻名的万元户。
这一天,石家偏房里传出一声惨叫,划破了小村庄的宁静。
薛嫣红永远都记得,石磊彻夜未归,一回来就说她偷拿了家里的钱,她不承认,就对她大打出手,后来石良回来了,问怎么回事。
“爸,这贱人偷家里钱还不承认,我翻了好半天都没找到,那可是两千块呢,她该不会拿着咱家辛苦赚的钱出去养男人了吧!”
石磊越说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明明没证据的事,却被他说的有鼻子有眼。
石良一听儿子这样说,当即变了脸色,转身在偏房里找到一条绳子,直接把薛嫣红绑起来,吊在了横梁上。
“呸!”薛嫣红一口带血的唾沫,狠狠吐在了石良的脸上,面带嘲讽笑道:“石良啊石良,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儿子昨晚去了哪里?”
“爸,你别听她胡说,我昨天就见她和村头石牛有说有笑的,没准她的野男人就是石牛。”石磊狠瞪了一眼薛嫣红,特别贴心的为石良擦去脸上的血唾沫。“我昨晚没回来,是去隔壁县帮您看木材了,您之前不是一直说想要榆木打一套新的家具嘛。”
石良拍拍儿子的肩膀,心里觉得特别自豪熨帖,同时也对薛嫣红更加厌恶,他本来就看不上薛嫣红,奈何儿子偏偏喜欢,才勉强同意了这门婚事。
“你放心,爸自然是信你的,去把鞭子拿来。”
“……哦。”石磊是有点犹豫的,但却怕露出马脚,就急忙把挂在墙上的鞭子取来。“爸,教训教训她就成,别搞出人命。”
鞭子交给石良时,石磊的心里是有些害怕的,但当鞭子抽到薛嫣红身上,听着薛嫣红的惨叫时,石磊心里却有股难以言喻的舒爽。
所以石磊亲自上手了,一下一下抽的特别爽,甚至有些癫狂。
被虐待的第一天,石磊一直在反复问薛嫣红野男人是谁,钱哪去了,知道错了没,赶紧认个错。
薛嫣红很倔强刚烈,没做过的事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她不能自己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她虽然读书不多,却明白一个道理,有些事承认了,就会成为一辈子的标签。
被悬挂在房梁的第五天,薛嫣红死了,是被石磊杂碎后脑死的,死的时候薛嫣红满身疮痍,不见一寸完好皮肤。
在死亡的瞬间,薛嫣红没有看到走马灯,而是重现了地狱般的五天。
第一天,被鞭子抽到血淋淋,哪怕疼的屡屡失去意识,她也没有求饶。
第二天,石良和石磊仿佛从虐待她找到了乐趣,开始变着法儿的折磨她,比如说用一根带着倒刺的荆条,反复抽打她的身体,因为看不到皮开肉绽的效果,所以扒了她的衣服。
第三天,用钳子拔光她的手脚指甲,听着她的哀鸣嘶叫声,石良和石磊仿佛爱上了折磨人的快感,激动的不能自我。
直到第五天,王梅趁石良和石磊不在家,偷偷把薛嫣红放了下来,她是想给薛嫣红处理伤口的,却没想到薛嫣红竟还有力气逃,更没想到石磊会在这时候回来。
意识到薛嫣红要逃,石磊心里顿时生出一股邪火,眼睛一红,拿起门外的石头,疯了般砸着薛嫣红的脑袋,一边砸一边得意的喊着“让你跑!让你跑!”
或许是后脑碎裂的声音太悦耳,或许是飞溅的鲜血太让人兴奋,后来石磊的喊就变成了“你跑啊,怎么不跑了?赶快起来跑给我看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