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宿白暗自嘀咕着。
按理说,她扯断锁链,封印就已被破解,为什么棺椁里的东西迟迟没动静?
而且棺盖半开是个什么鬼?害羞吗?宿白眼睛一转,心里有了些新的猜测,而为了印证猜测,她决定开棺。
根据宿白的猜测,棺椁里有半分之九十的可能不是上古凶兽。
那股围绕祭台周围的陌生能量还需要时间才能消散,宿白抓紧时机,经数次深呼吸、多次蓄力、扎起马步,用双手去推半开的棺盖。
宿白做了很多的建设去推棺盖,结果她蓄的力,却丁点没用到。
那棺盖就像她家的门,轻轻一推,吱呀一声就开了。
不过棺盖落地的声音却十分沉重,“嘭”的一声,闷声巨响,大地都跟着颤了三颤。
宿白愣愣的眨眨眼睛,这……是不是有点太友好了?她敲敲“门”,“门”就开了?
棺盖一开,原本外泄的浓厚气息却突然消散的无影无踪,全部敛于棺椁内。
宿白伸长脖子向棺椁里看了看、瞄一眼,格外的小心谨慎。
有人叮嘱过她,越是看似稀松平常的人或事,越应该拿出十二分警惕。
视线触及那一刻,宿白的眼睛瞬间亮了,锃亮锃亮的那种亮,这棺椁里沉睡的,怕是睡美人吧!
棺椁里沉睡的人,有着过分白皙的皮肤,凌厉的剑眉,浓密的睫毛,翘挺的鼻梁,微薄的红唇,棱角分明的轮廓,如泼墨般浓密的长发。
沉睡着的是男人,一位出尘绝世、绝美无暇的男人,身披华贵金丝黑袍,脚踩祥云白玉墨靴。
哪怕未苏醒,也难掩令人心生畏惧的气息,更难掩那股纯粹的、浓厚的压迫感。
“天呐……”宿白情不自禁的发出惊叹,口水不由自主的泛滥,她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人,漂亮的令她甚至有点心生贪婪。
环绕着祭台的能量逐渐散去,宿白痴女般舔了舔唇,眼睛里迸发着蠢蠢欲动的光芒,忍不住向棺椁内伸出即将犯罪的手。
指尖触碰到睡美男脸颊皮肤时,嫩嫩的、滑滑的,宿白激动的小脚都翘起来了,简直要化身为狼。
由指尖触碰,进化为尽情揩油时宿白就在想,这哪里是上古凶兽啊,简直就是世间看不到的绝色啊!
能量彻底消散,似海和苗禾同时冲向祭台。
蓦然间,沉睡的男人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漂亮的墨色丹凤眼,眼梢微冷,眸色深邃,仿佛藏着星辉,仿佛隐着深渊。
毫无征兆的睁眼,让宿白微微一愣,覆在男人脸上的手,甚至都没来得及收回。
然后她本着能摸几把是几把的原则,赶紧使劲儿摸了几把。
并且还笑嘻嘻的调侃问道:“帅哥,单身吗?”
被调侃的男人眼神淡然无波,一眨不眨、定定的凝视着宿白。
两人对视着,时间仿佛凝固,直到男人突然抬起手,宿白一惊,下意识的、没一点防备的缩了缩脖子。
男人微微起身,手穿过宿白的颈侧,握住了似海向宿白袭来的手。
似海浑身一顿,触及男人的眼睛时,他深感危险,迫不及待的想逃离此地,但他的手腕却被男人紧紧掌控着,丝毫无法挣脱。
宿白转头看了看,深觉美色误人啊!光顾着专心致志的调戏美男,连身后的危险都没注意到,罪过罪过啊!
男人稳而不慢的起身,犹如拎小鸡似的将似海拎了起来,平静的眼神淡淡的扫一眼,然后随手一扔。
似海就被扔的远远的……远远的……
直接不见了踪影……
宿白张大嘴巴,看向似海在深夜里消失的方向,露出一个惊悚神情,目测……扔出了唐明山地界。
深处震惊中,还未来得及回神,宿白就感觉脑袋上一沉,一只暖暖的手掌覆盖在上,她转回头一看,迎上男人格外柔和的眼神时,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闪而过。
“忘记了吗?你是我的新娘啊。”男人嘴角含笑,眸光凝聚,眼神幽暗道。
宿白愣了一瞬,随后扯了扯嘴角,眼前的美色,似乎没那么美了。
男人迈步走出棺椁的刹那,突生异变,棺盖和锁链剧烈震动,先是棺盖弹起,翻转几圈后重新严丝合缝的盖在棺椁上。
随后,重新密密麻麻的缠绕在黑色棺椁上,好从未被扯断过。
棺椁上的封印恢复如此,那种浑厚、浓重的气息再次重现,刺痛着宿白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