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挚无法忍耐,痛苦的叫喊了一声,全身肌肉紧绷着,额头、颈间青筋暴起。
痛!非常痛,仿佛噬蛊每蠕动一次,都会粗暴的刺激着痛觉神经。
但这一次秦挚却生生忍住了身体下意识的挣扎,凭借超乎常人的耐力,将所有常人无法忍受的疼痛,忍了下来。
每每回忆起这次的经历,秦挚觉得很不可思议,他自小生活优越,称得上严遵处优,却能承受令人痛不欲生的痛楚,这大概和在唐明山的经历有关吧。
潜伏在秦挚体内的噬蛊不多,七条白白胖胖的小虫子,形似蚕,看不出头尾,约有一指长。
这种噬蛊不具备攻击性,却能突破极限的增强宿主的食欲,通过大量摄入来改变宿主的体质,副作用就是情绪的逐渐失控。
七条噬蛊被宿白快且精准的用镊子夹起,一条条的全部扔进高浓度的酒精里,最后再将酒精点燃。
一经燃烧,噬蛊开始剧烈的抽搐,发出尖锐刺耳的哭声,江画和秦隽耀以最快的速度捂住耳朵,却还是无法阻隔哭声的折磨。
很快,噬蛊在高浓度酒精的燃烧下殆尽,华灼收回手,停止了对秦挚的镇压,极度虚脱的秦挚恍惚了一下,接着眼前一黑,身子一歪,一大坨肉砸在地板上昏迷着。
“小挚!”唤着秦挚的名字,江画脚步略踉跄的跑到他身边,跪坐下来,手指轻颤的碰了碰秦挚湿漉漉的额头。
秦挚身形肥胖,并且是短时间内催成的肥胖,体质非常虚弱,本就爱出汗,经拔除噬蛊这么一折腾,整个人就和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脸色苍白,气息虚弱,周身气场却很平静。
“白大师,小挚他怎么样了?”秦隽耀第一时间向宿白询问道。
“根源问题解决了。”宿白对秦挚倒是有了些刮目相看,不过体质这么虚,她依旧很嫌弃。“待会儿我开点中药,吃个小半年,身体就能恢复。”
“你还懂中医?”秦隽耀很是意外。
“传统医学起于易,隐于道,显于医,十道九医的说法,秦先生应该听说过吧。”
“听过……”秦隽耀颔首,心里仍充满惊讶,真没想到宿白年纪轻轻,就已在她的领域有如此造诣。
所谓医道不分家,想成为有所建树的天师,就必须深入中医领域。
中医以调理和调养为主,很适合秦挚这种体虚体弱的人。
在华灼的帮助下,秦挚被移动到楼上卧室休息,等他再次醒过来后,他就会发现身体状态与以往截然不同了。
秦家书房,宿白唰唰将药方写在A4纸上,字体和她的性格截然不同,是非常漂亮的楷体,笔锋凌厉,收笔潇洒,透着几分随意。
“一日服用三次,每隔一个月复查一次。”宿白将药方交给秦隽耀叮嘱道。
“多谢。”秦隽耀珍重的将药方收起。“白大师,你的恩情,我秦家无以为报……”
“秦先生。”宿白抬手,阻止秦隽耀继续说下去。“我有件事,需要秦先生帮个忙。”
她一丁点都不希望秦家人把她想的那么高尚,她很俗、非常俗!钱什么的,不要客情,尽情朝她砸过来吧!
“请讲。”
“我这位朋友身份很特殊,不能以真实身份示人。”宿白看了一眼又在放空发呆的华灼,那种熟悉的似曾相识感再次爬上心头,这次没有一闪而过,而是一直萦绕不散。“华灼需要伪造一个新的身份,不知秦先生能否帮这个忙。”
秦隽耀没有立即答应,而是移动视线看向华灼,他混迹商场几十年,见闻和敏锐度绝对不是常人和匹敌的,所以哪怕华灼未曾看他一眼,他也能察觉到华灼的与众不同。
不说别的,华灼一直都在宿白身边,而他却总会忽略掉,甚至彻底忘记华灼的存在。
“这很简单,大约一天就能办成。”秦隽耀说。
“对了,这是蒋硕和苗禾的存款,你拿去建个基金会吧。”宿白找出从苗禾那得到的银行卡,交给了秦隽耀。“蒋硕死于疾病,却也与你有些许关系,苗禾虽极端,却也是个可怜人,建立基金会,一是积德行善,二是还因果。”
因果还了,从此秦家和蒋硕、苗禾就再无关系,也许未来的某一天会有交际,但那一定是新的开始。
手里这张银行卡,秦隽耀的心情复杂了起来,想起蒋硕,他是惋惜的,想起苗禾,他是痛恨,让他以蒋硕、苗禾的名义成立基金会,多少有些抗拒。
“隽耀,苗禾已经付出代价了。”江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