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送饭的小道士被宿白惊呆了,抱着电饭煲呆愣愣杵在餐桌旁,震惊无比的见证了满桌菜肴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着,等他从震惊里回神,电饭煲里的饭也光了。
低头看一眼光溜溜的电饭煲,再看一眼瘦瘦小小的宿白,小道士歪了歪头,莫非这就是师兄们说的胃里住了黑洞?
吃饱喝足后,宿白惬意的瘫在椅子上,摸着吃的圆滚滚的肚子,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小道士,你很萌嘛!”宿白看一眼拿出手机,召唤同伴收拾餐桌的小道士慵懒道。
小道士梳着圆圆的道士头,脸蛋和眼睛也圆圆的,八九岁的年纪,穿着缩小版的道士服,模样很是可爱。
被称赞了,小道士微微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
“小道士,道长呢?”宿白站起来,使劲儿伸了伸懒腰。
小道士想了想,觉得宿白问的可能是掌门。“掌门师傅在给钟轶师兄治伤。”
“钟轶?全真派的钟轶?”
“正是。”
“全真派不行啊,都过去这么久了,竟然还没把凶煞除掉。”宿白一边嘀咕一边打着哈欠,吃饱喝足了,自然就该犯困了。
“掌门说,那凶煞诡异凶猛,十分难除。”小道士解释道。
“是吗……”宿白懒洋洋的眯着眼睛,指尖有节奏的敲了敲木椅扶手。“华灼,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嗯?”华灼眼露疑惑,懵懂的看向宿白。
宿白怜爱的摸摸华灼的头发,不太美妙的心情看一眼华灼,瞬间就晴空万里了。
小道士好奇的盯着华灼,他觉得华灼长的真好看,好像是漫画里的仙人,出尘绝世、淡漠傲然,让人不由得心生敬畏。
小道士有些疑惑,这么好看的仙人哥哥,为什么看起来有点……呆呆傻傻的?
宿白心里正倒数着一二三,果然二刚落,三欲起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并且还不是两三人,而是一群人。
两名年轻力壮的、身穿不同于天师府道服的天师抬着担架走进客房,麻利且稳重的将担架轻轻放下,然后相当有纪律的退到一边。
担架上,是奄奄一息的钟轶,全身皮肤再次被青紫色席卷,嘴唇却泛着毫无血色的苍白,周身被泄露散溢的凶煞之气缠绕着。
紧随而来的是张庭修、马甜甜、大胡子天师,还有两位身着相同道服的天师,以及昨夜和钟轶一起行动的采微和张芷钥。
见钟轶吊着一口气的状态,宿白皱了皱眉,起身到钟轶身边蹲下,仔细检查一番后,顿时心生一股爆口粗的冲动。
“哪位是全真派的?”宿白站起来问。
她研究过各派,不过没研究过各派的道服,在她看来都一样丑,自然不值得多加关注。
“老夫正是全真派掌门,王道阳。”
一位身姿挺拔的健硕中年男性走上前,做了一番简短的自我介绍。
宿白看了看王道阳,这人相貌端正,却是一副古板样,脑袋里绝对一根筋,若是懂一点点变通,钟轶也不至于是现在这种状态。
“王道长,王天师,我画的清净符本可以压制凶煞48小时,你究竟做了什么?竟然让清净符失效了。”宿白嘴角挂着笑意,不紧不慢的问。
王道阳被宿白问的一愣,随后陷入一阵沉默……
“我用了破煞符。”王道阳道。
宿白正在喝茶,一口茶,一点不剩,全都喷了除去,虽然不雅,但还好没呛到自己。
她真心实意的问:“王掌门,你是想让钟轶原地爆炸啊。”
短短三分钟,宿白给王道阳换了三种称呼,已表示她的“佩服震惊”之情。
宿白接着说道:“让我猜猜,王先生是不是觉得我修为不如你,所以才用的破煞符?”
“……是。”王道阳十分惭愧道。
“糊涂啊!”张庭修抬手抽了一下王道阳的后脑勺。“你说你都一百多岁的人了,遇事怎可如此不谨慎,小友的清净符将凶煞镇压至一处,约定于一颗定时炸弹,你拿威力不足的破煞符以刺激,清净符没了,破煞符也碎了,导致凶煞反弹,钟轶能挺到现在,是他运气好!”
张庭修是真生气啊!气着气着,他又抽了王道阳几巴掌,明明有近百年的丰富经验,却在这么简单的事情上犯了错,实在太不应该了!
一根筋的王道阳垂下眼睑,深陷自责不能自拔,不是他疏忽了,而是他轻视了宿白,当时张芷钥都提醒他宿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