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宇鸿的话声一落,陈村长的脸色犹如打翻的调色盘,颜色非常精彩,也非常难看。
陈村长身后那几位村长老,你看我、我看你,心虚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害怕。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老婆孩子丢了,去找警察,来我们海角村闹什么闹!别以为你为海角村做了点贡献,就可以目无尊长、无法无天了!”村长老横着脖子,面色通红的吼着。
村长老很心虚,但他仍觉得姜宇鸿是在虚张声势,是在套他们的话。
“这里也不是穷山恶水,怎么的出刁民啊?”张芷钥拌掩着嘴巴,小声嘀咕着。
“这你还看不出来,做贼心虚,极力掩饰啊。”吃瓜群众秦挚依靠着商务车,作为富四代,他从未见识过这种戏,感觉有点精彩。
一群人堵在祠堂门口,吵吵嚷嚷的,吸引了不少村民围观。
海角村年轻一辈的村民,对姜宇鸿不止没什么恶意,还存有不少好感。
姜宇鸿善于交际,很懂的为人处世,在海角村年轻人心里,一直有着不错的地位,每次遇到都会称呼他一声姜哥,而姜宇泓也经常毫不吝啬的分享自身经验,给年轻人提一些中肯的建议。
所以当村里老人一直在极力排斥姜宇鸿,几乎将其贯彻为村规,每天都在对年轻人面命耳提。
在一些年轻人看来,这种行为实在太疯狂,但也不敢方面反驳长辈。
“好啊,那就报警呗。”宿白特别善解人意的拿出手机,按下三个数键,慢悠悠的只差“临门一脚”。
这“一脚”说什么都不能按的太痛快,否则上哪去欣赏那么精彩的面部表情、丰富的面部颜色。
宿白的手指,就放在绿色按键上,虚虚晃晃的,折磨的几位老人家的心啊,是七上八下的,眼睛死死盯着宿白的手指,恨不得冲上去抢过来,却担心手指真碰到绿色按键。
包括秦挚和姜宇泓在内,所有人都以为宿白是在吓唬人,不会真的报警。
但宿白是位奇葩奇女子,最喜欢反其道而行,大家都觉得她不会报警,她却偏偏咧嘴嘿嘿一笑,轻轻触碰了一下绿色键。
报警电话一拨过去,陈村长等几位老人家顿时炸了,纷纷吼着向宿白扑过去,露出狰狞的面目。
情况突变,华灼直接将手里的村长老一扔,及时回到宿白身边,弯腰将她抱起,然后轻轻纵身一跃,跳上了商务车顶。
秦挚看一眼车顶的两人,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他有理由相信,华灼绝对是在无意识的蔑视这群老年人,否则跃起的绝不会是一辆商务车的高度。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在陈村长和村长老的动员下,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声讨甚至辱骂姜宇泓和宿白等人,更有几位身强体壮的中年男人爬上了商务车,试图将华灼和宿白拉扯下来。
“哎,等等……”秦挚想阻止中年男人做傻事,可惜他刚一动,就被几位村民围住了,被如狼似虎的盯着,秦挚只能无奈的连连退后。
钟轶和张芷钥的情况也一样,被好几位村民齐心协力的包围,个个气势汹汹,如狼似虎。
最倒霉的是姜宇泓,他早就上了海角村的黑名单,今天还带来这些嚣张的外人,村民们气的红了眼,一边推搡着、一边指责着,杂乱的声音里甚至夹杂着辱骂声、诅咒声。
秦挚从没见过这架势,顿时惊呆了,跟打群架似的,就是不太专业。
爬上商务车的几位中年男人,无一例外,全部被华灼踹翻,四仰八叉的倒下去,连带着一片人都遭了秧,像多诺米骨牌似的。
商务车周围一片混乱,商务车顶独得清净。
宿白悠闲自得的待在华灼怀里,嘴角漾着弧度,笑盈盈、贼兮兮的打着报警电话。
这通报警电话,约打了一分钟,内容简洁、脉络清楚,有重点、有关键,最重要的是将害怕表现的淋漓尽致,并表明秦氏继承人也被围困着,迫使警方必须必重视起来。
结束通话,宿白从背包里拽出一张五雷符,向天空一扔,飞至适当的高度后,噼里啪啦的响起一阵阵电闪雷鸣,一道道雷光炸裂开,仿佛能撕裂一切。
晴天白日,雷声巨响,震的地面颤了三颤,吓的众位村民脸色煞白,胆大的急忙逃窜。
胆小的腿软瘫在地上,裆部差点湿润。
精神十足闹事的都老实了,宿白略满意的颔首,她就说简单粗暴最管用吧!
陈村长是唯一还算比较镇定的,没有人再搀扶他,他也站的很稳,不过颤抖不止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