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俊业抱紧了江湛雪,说的动情,尽显弱势,带着隐忍的哭腔,最后以一声无奈的叹息结束。
江湛雪任由姜俊业抱着,听着他的话,觉得可笑,更觉得自己好蠢,这么多年,她竟然一直被姜俊业蒙在鼓里,竟然从未发现姜俊业的演技丝毫不输她。
如果是以前,江湛雪也许会被他演绎的温柔神情打动,但现在她只觉得恶心。
有意的停顿了几秒后,江湛雪用力将姜俊业推开,眼睛红通通的瞪着他,眼神里、表情里尽是道不尽的委屈。
“这就是你所谓的爱?隐瞒,欺骗,谎言。”江湛雪自嘲的冷笑着,随后她微微仰起头,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算了吧,姜俊业,也许你真的爱我,但现在我不爱你了,咱们就好聚好散吧,别再纠缠不清,别真把脸皮撕破了,到时候谁都不好受。”
“不行!”姜俊业狰狞的喊着。“我不同意!你是我的,你别想离开我!湛雪,你原谅我好不好?是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道歉,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瞒着你,我……”
“够了!”江湛雪受不了的怒喝一声。“姜俊业,别让我瞧不起你。”
姜俊业顿了顿,随后瞬间变了一张脸,不再那么深情款款,而是充满不屑鄙夷的看着江湛雪。
姜俊业冷笑的勾了勾唇角,走到洗手池旁,反反复复的洗了洗手,好像刚刚碰到了脏东西,急需清洗干净。
江湛雪对他这种行为简直厌恶到了极点,满口谎言欺骗,竟然还想装的洁身自好,真是可笑。
“臭婊子!”姜俊业反手一巴掌,狠狠抽在江湛雪的脸上,狠狠发泄着心里不爽的情绪。
江湛雪一时不防,被姜俊业打了个正着,脑袋嗡的一声,眼前有些黑,身形不稳的倒在洗手池旁。
她害怕会伤到孩子,下意识的手先着地,做了缓冲,好歹是没有摔的太厉害,但脸颊却火辣辣的疼,她甚至能感觉到,左半边脸红肿的高度。
洗手池处发出声响,张芷钥觉得情况不太对,急忙推门冲出来,结果却被一个陌生女人拦在了卫生间里。
“你谁啊!让开!”张芷钥皱了皱眉,这人身上缠绕着浓厚的阴气,和多次出现在江湛雪身边的阴气如出一辙,想来这人应该就是凤凰男的妻子。
凤凰男的妻子会出现在这里,也就是说厉鬼极有可能也来了,联想到刚刚洗手池处的声响,张芷钥有些担心江湛雪的安危。
“何必多管闲事,江湛雪不过是个戏子表子,她给你们多少钱?我出双倍。”女人踩着一双恨天高的高跟鞋,身穿火红色的连衣裙,脸上的妆容非常精致,却难掩她欠佳的气色。“两倍不够的话,三倍也可以。”她高傲的微微扬起下巴,将一张银行卡扔向张芷钥。
这年头钱都不是钱了吗?三倍就是六千万啊!难怪宿白那么痛恨有钱人,果然不知人间疾苦啊!
如果宿白在,可能会感叹两句好多钱啊,但张芷钥不如宿白那么贪财,她是够花就行主义者,所以她对那张银行卡只有吐槽,没有心动。
张芷钥接住那张银行卡,在女人露出“果然如此”的笑意时,她咔嚓咔嚓把银行卡掰断好几块,最后扔进马桶冲走。
“你有再多钱,也无法改变命中无子的结果。”张芷钥擦了擦手,异常淡定的扫一眼女人。“你断送了他再次投胎转世的机会,现在还想借胎重生,这叫什么你知道吗?这叫不自量力的逆天而行。”
有些逆天而行是为了寻找一线生机,但显然,借胎重生这种逆天而行,是种典型的出发万物律法的行为。
就算他们不出手,自然也会有其他天师出手干涉。
“你闭嘴!”女人突然疯了似的喊着。“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杀了你!我偏要逆天而行,我就是要宝贝重新回到我身边!所有碍事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女人越说越癫狂,越说越激动,嘴角的笑狰狞的裂开,眼睛里充满猩红的光芒。
“活人入魔……”张芷钥皱眉嘀咕着。
活人因执念而入魔,肉身虽是人类,但思想和精神状态却如魔鬼般恐怖残忍,而入魔后,执念会更加根深蒂固,甚至会引发一些特殊现象。
宿白一直在想,那小鬼以前是普通魂魄,现在已是厉鬼,为什么还会乖乖待在母亲身边?
现在看来,原因和活人入魔有直接关系,也许是母亲过于根深蒂固的执念,束缚了厉鬼,迫使厉鬼无法离开母亲。
“没时间和你磨叽!”张芷钥快步向外走去,一把将碍事的女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