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元草?”张信看向张庭修,他虽然不了解灵草灵药,却能从张庭修的脸色表情看出圣元草的不简单。
“是一种几乎已经灭绝的灵草,用于治疗根基受损有绝佳功效。”张庭修一边解释一边露出愁容。
虽然知道了张信修为不得寸进的原因,虽然知道了解决的办法,但却和最初的状况没什么两样。
“前辈,圣元草虽罕见,但还没到灭绝的程度,我猜雀道山应该有,您可以去雀道山碰碰运气。”宿白宽慰道。
“也只有如此了。”张庭修叹着气,好歹是有了苗头,总比一丝希望都没有来得好。“多谢小友相助,贫道无以为报。”调整好情绪,张庭修起身对宿白微微鞠了一躬,深切的表示他的感谢。
张庭修一鞠躬,宿白就嗖的一下站了起来,伸出手去阻止张庭修。“前辈,您这就折煞我了,举手之劳而已。”她在无法无天,也不能让一百多岁的人对她鞠躬啊!她受不起,万一真折寿咋办。
“小友太谦虚了。”张庭修直起腰身,满眼慈祥笑意。
张庭修一直觉得宿白是好孩子,从宿白不顾自身安危,用魂魄绘制黑色符箓治疗钟轶时,他就一直这样觉得。
“前辈,我丑话说在前头,即便能找到圣元草修复他的根基,他的修为恐怕也不会有多高的提升,导致他修为不得寸进的原因不只是根基受损。”宿白说。
“我明白。”张庭修点点头,他明白,宿白指的是张信的心境。
天师道,重要的是修心,然而张信却始终没能融会修心的真谛,顽固沉浸在自我世界里,修着他认为正确的道。
但凡天师,必要修心修道,而关于“心”和“道”却没有明确的规定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心”和“道”往往是一种灵感一闪的顿悟,当顿悟来临时,也就是心境提升的时候,也是晋升修为境界的最佳时期。
当天师选择错误的“心”和“道”时,就无法经历灵光一闪的顿悟,心境和修为自然会一直停滞不前。
有些人一出生就通透无比,仿佛每一天都在顿悟。
但有些人,穷尽一生,也无法知晓,顿悟是一种什么感受。
有了一线生机,张庭修在表达了对宿白的感谢后,急忙离开了77号别墅,不过他虽然走的急,却也没忘记“文字起源”那本古籍。
张庭修和张信一走,集中在餐厅的人一股脑的全跑了过来,他们在餐厅那边完全能听清会客厅的声音,但一个个的,俨然一副等待“讲故事”的模样,满心满眼的全是期待。
“你们也戏精上身啊。”宿白抽了抽嘴角。
“我从来没见过十六师叔那么颓败的模样,真是太大快人心了。”张芷钥兴奋道。
“……十六……张前辈的嫡传弟子真不少啊。”
“是啊,有二十六个呢。”张芷钥也觉得人数有点多,嫡传弟子贵在精,而不在多,但显然那位祖师爷并不这样想。
二十六……宿白着实被惊到了。“不愧是道教第一门派,果然厉害。”
“你怎么把他放走了!”凤游埋怨道。
“不然我把他留下干嘛,浪费粮食啊!”
“那家伙满心满眼的全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肯定整天想着搞事情,你要先下手为强啊!”凤游苦口婆心道。
“现在是法治社会,不能随随便便杀人。”宿白理解凤游的心情,不过张信并没有做什么,充其量就是态度恶劣点,她不能因为这点理由,就把张信干掉吧。
“没让你杀人,套麻袋揍一顿就行,如果不老实,就再揍一顿。”凤游握着鸡拳,挥舞着拳头,对殴打张信相当有兴趣。
“这……打人也不太好吧。”张芷钥说。
“谁想给张信套麻袋,跟我过来!”凤游大手一挥,准备召唤同道中人去放映厅开个作战会议。
让人意外的是,范茗茗首当其中,紧随凤游而去,白胖胖趴在范茗茗的肩膀上,高昂起头头颅,响起一声声虫鸣呼应着凤游的召唤。
大家看着那一僵一鸡,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更让他们哭笑不得的是,星光和璀璨也过去了,还挥舞着小旗子,旗子是用阴气凝聚的,上面还浮着两个字,“打倒”。
到放映厅开会的,全都是非人类,他们自觉善良可爱,从未伤人,可偏偏有人看他们不顺眼,总想搞事情。
道教协会那边三天两头的打着“和谐”、“安全”、“危险因素”的旗号来77号别墅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