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溪小心的瞄一眼宿白,弱弱的解释:“这不能怪我啊,我不能与人有过多接触,天机道也被天道限制,除非必要,否则也不允许与门外人有过多接触。”
柏溪委委屈屈、可怜兮兮的表示,这都是设下限制的人的错,她是无辜的!
宿白狠瞪一眼柏溪,她脖子一缩,努力缩小存在感,免得宿白的怒火继续蔓延。
“都是哪里跑出来的歪理,不能和人有过多接触?那你为什么和我称兄道弟的?难道我不是人吗?”宿白严声厉色道。
宿白是很少动怒的,即便生气,也不会有多大的情绪浮动,最多就是讽刺两句,然后直接撵人。
但柏溪不同,她不是外人,她是宿白承认的朋友,她的朋友来找她帮忙,她无论如何都会帮一帮。
结果呢,她这朋友就是个坑货,一问三不知,就算她是能掐会算的天师,也不可能在没有丁点信息的情况下推算出结果。
“你别生气嘛。”柏溪面满笑容的讨好道。“这不是没办法嘛,形势所逼,我也不想一问三不知啊,不过我觉得你可从我未了结的因果入手。”
“你认真的?”宿白捏捏拳头,笑里藏刀的问。
“……怎……怎么了?”柏溪眨眨美丽明眸,疑惑不解着。
“你自己什么尿性你不知道吗,让我观你的面相,看你的命格,你觉得这可能吗?”宿白抓起榴莲外壳举了起来,真想不顾一切的砸过去。
柏溪微微楞了一下,随后很快被她遗忘在脑后的关键,然后她就有点尴尬了……不,应该说更加尴尬了,连自己的出身都能忘,柏溪真心觉得自己太强了,难怪宿白会那么火冒三丈的。
思绪一转,柏溪看向宿白的眼睛里透着几丝惊讶,真是没想到,宿白竟然如此敏锐,哪怕是没能确定她的身份,恐怕也已经笃定她的“异常”。
柏溪有自信她的身份不会被宿白的阴阳眼看破,那么既然宿白已经察觉到她的“异常”,就说明起到关键性作用的不是阴阳眼,而是宿白敏锐的直觉。
白絮暗自佩服又无奈的笑笑,她该说些什么,真不愧是那位收的徒弟吗?
“那怎么办?能不能想想办法?这因果我肯定要还的。”柏溪有点无措,欠下的因果若是无法还清,对她日后肯定会造成影响。
而且天机道掌门长河人很不错,就算没有那份因果,柏溪也肯定会想办法帮一帮。
“我没办法,我还没厉害到掐指算尽天下事的程度。”宿白见柏溪困扰不已,又着急的模样,怒气渐渐平息了下来。
重新坐回沙发上,再看一眼急切的有些坐立难安的柏溪,忽然意识到,她真是太久没见柏溪了,差点忘记这家伙完全就是空有御姐的外形,给人的感觉可靠又坚强,可能在某些人眼里,柏溪还自带点圣洁光环。
但事实上,真正了解柏溪等人都知道,她不止性格豪迈、不拘小节,而且还稍稍有一点莽撞马虎。
柏溪见宿白是真没办法,她就有点蔫了,坐在那里垂着头,一脸愁容。
“你怎么知道他的死劫快来了?”宿白问。
“……我在他身上藏了一缕神识……”
宿白再次举起榴莲壳,瞄准柏溪做好投掷动作,但考虑到榴莲壳属于杀伤性武器,最终只能再次放下。
连续举了两次榴莲壳,着实累到了宿白的手臂,这会儿正酸疼着。
华灼注意到宿白细微的不自然,立即伸出手,将宿白的手臂拉过来,指尖轻柔、力道适中的按摩着。
“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宿白深表怀疑。
这话,差点让柏溪无水自呛,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的解释:“他对我有救命之恩,却坚决不接受报恩,我没办法,只好在他身上留下一缕神识,方便在他急需帮助时伸出援手。”
曾几何时,柏溪以为她的神识是很管用的,应该能时常感觉到天机道掌门那边的情况,但事实上,她放在天机道掌门身上的那一缕神识,和石沉大海没两样,完全没有感应。
直到前段时间,柏溪突然感应到那一缕神识的波动,才确定天机道掌门还活着,那一缕神识也完好的附在天机道掌门身上。
而那缕神识并非失去了作用,而是在这里,在极端受到限制的环境里,她只能凭借那一缕神识,感觉到天机道掌门的致命危机。
“所以你感觉到了?”宿白问。
“嗯。”柏溪点点头。“那个,我感觉不到那缕神识的位置,所以……”通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