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刘奶奶那回来后,溪阳就一直和长河一起在为下墓做准备。
夜里下墓要比白天下墓危险很多,但古墓那边有层层包围保护,想在白天下墓实在不容易。
另一边,在宿白笃定的指挥下,面包车在杂草丛生、坑坑洼洼的乡间“野路”驰骋着,作为全程驾驶的司机,秦挚表示,那真是一条野的不能更野的路了。
后来,因为宿白临时决定绕过红梁村直奔后山,秦挚不得不坚强的握住方向盘,硬着头皮继续开车。
好不容易终于看到了红梁村后山的影子,结果面包车终于忍受不住这番折磨,在临近后山时抛锚了,坏的特别彻底,车胎全爆了,差一点就翻车了。
虽然没了交通工具,但好在红梁村后山就在不远处,徒步走个半小时就能到。
终于不用再驾驶面包车,驰骋在乡间野路上,这对司机秦挚来说,绝对是特别特别好的一件事,如果继续开下去,估计他的屁股就不是麻那么简单了。
而且开着这项任务任重道远,路太不好走,时常会稍稍偏离一些宿白指的方向,就会迎来一波智商质疑,最让秦挚觉得糟心的是,只坐着什么都不干的宿白和张芷钥,居然敢嫌弃车开的太颠簸。
典型的一个个坐着说话不腰疼,上嘴唇下嘴唇一碰,话说的无比轻松,一点都不知道体谅别人的难处。
钟轶打头走在最前面,其次是张芷钥、若化、秦挚倒数第二位是宿白,殿后的是华灼。
“那座山,怎么看起来灰蒙蒙的。”秦挚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他看过或眼花。
“阴煞之气泄漏造成的。”钟轶开启阴眼,看一眼红梁村后山解释。“看来临时封印快撑不住了,如果阴煞之气蔓延,附近的村民肯定会遭殃。”
秦挚见识过阴煞之气的厉害,连钟轶这么厉害的天师,都差点因为阴煞之气挂掉,更何况那些普通村民。
“道教协会不是知道这边的情况吗,没有解决方案吗?”
“方案是有的。”张芷钥手拿一根树枝,一边走一边随意的拍打着周围的野草。“但问题是有些人牟足了劲儿不允许其他人靠近古墓,约定于道教协会有多少力量都使不上。”相信科学是好事,但后山里某些人并不是因为相信科学,才拒绝道教协会靠近古墓的。
“道教协会不是官方承认的组织吗,手里没点特殊权利吗?”秦挚问。
“权利啊……季逍手里应该有些特权,但遗憾的是他不在国内。”张芷钥两手无奈的一滩。“我估计就算季逍在,也没什么用,专家军队什么的可能是真觉得道教协会是封建迷信,但文物局那边就不好说了。”
那些专家有一点没说错,如果这座千年古墓能够被完整的挖掘,确实非常具有历史文化价值,极有可能在龙国现有保存的历史文献里,增添浓墨重彩的一笔。
而负责挖掘、鉴定、保护古墓的领导者,就会因此获得想要的利益回报。
“权大一级压死人,找一位有权有势的大人物过来试试呗。”秦挚说。
“可以是可以,不过用什么样的理由阻止挖掘啊?阴煞之气泄漏?还是古墓里有大粽子?”张芷钥无奈的笑了笑,很显然不管哪种,都不太合适。“道教协会虽然官方承认,但知道并相信道教协会的,仍然属少数。”
秦挚一直跟在宿白身边,接触有关玄学道术的一切,因为宿白性格的关系,他还从未在这方面遇到真正的坎儿。
冷不丁的,什么办法都行不通,倒是让秦挚有几分不适应。
“那就没什么办法能打破僵局吗?”秦挚皱了皱眉。
“办法是有的。”宿白懒洋洋的打着哈欠说。“把情况搞得更严重一些。”
“铤而走险吗?”若化问。
宿白歪歪头,想了想,说:“算是吧。”有没有危险,关键在于天师的实力。“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干一票大的?”一想到能干坏事儿,宿白就有点忍不住兴奋。
“啥意思?”秦挚表示他听的一头雾水。
“天黑下墓,把古墓捅个窟窿,顺便看看里面有没有好东西。”宿白搓着小手,跃跃越试道。
“……这有些不妥吧,捅个窟窿那可不是阴煞之气泄漏了,而是爆发吧。”秦挚抽了抽嘴角,真不愧是宿白,想法就是那么与众不同。
“蠢蛋,就是要爆发。”宿白翻了翻白眼。“非常时期行非常手段,让山上的人亲眼目睹阴煞之气爆发,亲身体会一番阴煞之气带来的彻骨阴寒和恐惧,你觉得他们还会继续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