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这石门看上去特别厚,又厚又重的,怎么……”
张芷钥的忧心忡忡还没结束,只见华灼稍微活动活动筋骨,随后旋转跳跃,猛烈的回旋踢狠狠击中石门表面,发出轰隆隆的闷声巨响,整扇石门,甚至连同这件陪葬室都颤了三颤、抖了三抖。
在场观众四人,不约而同的龇牙咧嘴,目光统一的、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华灼淡定放下的右脚上,莫名有种自己脚好疼,快要断掉的感觉。
石门扎扎实实的承受了华灼的一击,当他手脚落下的一刻,石门纹丝未动,张芷钥他们都以为华灼失败了,但宿白却一直嘴角含笑,静静的看着那扇石门,对华灼充满了自信。
三秒钟后,嘭的一声,石门犹如豆腐渣一般炸裂开,碎成渣渣,碎成片片,稀里哗啦的掉落在地。
宿白淡定的走到华灼身边,满面笑意的对华灼竖起了大拇指,由衷的称赞着厉害。
后方四人瞠目结舌的张大嘴巴,震惊的眼球险些夺眶而出,沉浸在飞脚踢碎石门的惊世壮举里,久久不能回神。
四人深深的感觉到,他们的世界观遭到了猛烈粗暴的刷新,手劈砖头啥的,都弱爆了,脚踢石门,那才叫牛X。
不管怎么说,他们对华灼佩服的绝对五体投地,深深的折服着,深深的惊叹着,并深深的忧心着。
就凭华灼这一脚碎石门的力量,就足以被各门各派忌惮,也许连龙国高层也会将华灼列位危险人物。
当然,他们绝对不会泄露有关华灼的事,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宿白和华灼,似乎都没有要隐藏的意思。
石门一碎,被石门及囚阵隔绝的阴煞之气瞬间溢了出来,蔓延到陪葬室里。
张芷钥他们身上都携带着不会被阴煞之气侵蚀的法宝,虽然不会被侵蚀,但仍会感觉到寒心彻骨的冷意,而且阴煞之气往往能勾起人内心最深处、最原始的恐惧。
所以当他们置身于阴煞之气中时,感觉都不会太好。
不过碍于前面华灼的惊人壮举,注意力被吸引,就没怎么被阴煞之气影响。
“额滴神啊!这还是人嘛!”张芷钥一路小跑的追上去,心里嘴里都在不停的惊叹着。
钟轶和若化紧随其后,心想,十有八九不是人。
秦挚虽不清楚华灼的身份,却知道华灼是从哪里来的,算是四只里最了解华灼的,所以相比之下,他要镇定许多。
尤其,能离开满是尸体的陪葬室,更让他无比镇定安心。
越过石门后是悬崖峭壁,唯一与对面相连的是一座非常破旧的木桥,桥上的木板几乎都脱落了,而桥下是一条湍流不息的地底河,高度约是一不小心掉下去听不到回声的那种。
石门对面,像是一座大型神龛,不过神龛里供奉的不是灵牌,而是一扇血淋淋的门。
秦挚顶着对面神龛里隐藏的门看了半天,突然发现门上的血迹似乎在流动,忍不住吓了一跳退后半步。
“对面那扇门,好像有点不正常。”秦挚指着对面,声音微微有些发抖。
“徒弟,这是做充满阴煞之气的古墓,本身就足够不正常了,你就不要大惊小怪了。”宿白安慰的拍拍秦挚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这种事,多经历经历,就不会害怕了。”
被宿白这么一调侃,秦挚顿时放松了很多。
“师傅,我还是觉得咱们做天师的,捉捉鬼就可以了。”探索位置古墓什么的,还是算了,太吓人了,感觉好像到处都是尸体。
宿白淡淡的扫一眼秦挚,黑亮的眼睛仿佛将秦挚心里想的一切都看透了。
这里确实到处都是尸体,古墓嘛,就是用来给尸体居住的,不过对面神龛里隐藏的那扇门确实有点问题。
“这桥能走人吗?”张芷钥到桥头处试了试。“嘿,感觉好挺结实啊!”一脚踩到木板上,居然没有断。
张芷钥嘚瑟了没两秒,桥头处唯一的一根木板咔嚓一声断了,不止断了,而且碎了,一片一片的飘散落下。
一脚踩空,张芷钥心有余的收回脚,瞄一眼悬崖的高度,心有余的吞了吞口水。
“走锁链吧,锁链是结实的。”钟轶拽了几下固定木板用的锁链提议。
“不会吧,走钢丝啊?”张芷钥愁眉苦脸道。“我平衡力很不好的,万一掉下去,连个尸首都没有,多可怜啊。”
“可以有衣冠冢。”宿白玩笑道。
“你真邪恶。”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