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一些猪队友、拖油瓶,直接给防御增加了难度,几番猛烈的攻击下来,钟轶、若化、秦挚、溪阳都受了些伤。
这些变异飞僵速度极快,身体坚硬如石,力道强悍,正面交锋对血肉之躯的人类很吃亏,所以需要配合玄学道术应对。
虽然钟轶他们配合的很好,却耐不住拖油瓶太多,节节败退还受了伤。
学习玄学道术已有三年,这却是秦挚真正意义上的受伤流血,第一次遭遇危机,第一次被逼到退无可退的程度,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受伤流血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竟会因受伤流血而战意四起、热血沸腾。
微微按耐住嘭嘭剧烈跳动的小心脏,秦挚偷偷的瞄了一眼钟轶,他坚信,他绝不是好战的人,肯定是被钟轶传染的。
“打不过啊,怎么办啊?”张芷钥右手指间夹着好几张符箓,左手护着身后的拖油瓶六人,她是五人里唯一没受伤的。
张芷钥面前有秦挚、钟轶护着,可以说她是最后一层最薄弱的堡垒,如果钟轶、秦挚他们倒下,她肯定会被秒杀,身后那六人肯定会被穿成串儿。
“打不过只能拖延时间了。”秦挚皱着眉头,抹了一把被划出一道血痕的脸颊。“盯住后面的人,别再冲出去了。”想到刚刚的惊险一幕,他忍不住叮嘱了一句。
“知道,放心吧。”张芷钥点点头,余光瞄一眼身后表情非常尴尬自责的青年军人,她想,拖油瓶们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应该不会再贸然行动了。
刚刚,书房里涌出变异飞僵时,那位青年军人手持作战军刀,突然冲到最前面,以作战军刀去接变异飞僵的长矛。
结果可想而知,青年军人的作战军刀被震碎了,人也被震飞了,若不是钟轶行动够敏捷,及时冲过去接住他,脑袋肯定会撞墙,会不会撞的头破血流难说,但脑震荡是肯定的。
青年军人被吓坏了,他完全没想到,一具尸体而已,竟会有那么强的、超越常理的力量,作战军刀和长矛接触的瞬间,强烈的震感,震的他整个手臂都没了知觉。
“给我劈!”
书房入口处,突然响起清脆响亮的喊声,与之而来的还有犹如天女散花的五雷符,遍布变异飞僵头顶。
“退到主墓室,快!”看到漫天飞扬的五雷符,钟轶眼瞳一缩,下一秒立即招呼所有人远离危险地带。
在钟轶的及时提醒下,众人纷纷动起来,拿出超越极限的速度,奔入主墓室内。
最后断后的是若化,他前脚刚迈进主墓室,后脚还来及不跟随,身后已然响起一连串的、震天响的噼里啪啦雷击声。
收回后脚,若化心有余悸的看一眼有点焦黑的后脚跟,他如果再晚0.001秒,估计他就要品尝一下被雷劈的滋味了。
书房里,充斥着青色的电闪雷鸣,雷电至刚至阳,是一切阴秽之物的克星,刚五雷符的雷电之力刚刚溢出来的瞬间,这些变异飞僵就本能的感觉到危险,正准备撤退之际,铺天盖地的雷电落下,将变异飞僵劈的咆哮不止、四处乱窜。
“她是终于要对我们下死手了吗?”张芷钥心有余的摸一把额间不存在的冷汗,瞄一眼书房里不断闪烁的青色光芒,以及那震耳欲聋的雷击声。
看那出手的阔绰程度,听那声音的豪迈境界,不用猜,百分百是宿白。
“我觉得……那不是最重要的……”秦挚站在主墓室中央位置,注视着眼前所见的一切,眼睛里流露着难以言喻的震惊。
主墓室里,原本应该放置墓主棺椁的高台上,没有符合古墓规格的棺椁,有的却是被粗重锁链捆绑着全身的……人。
那人面容俊朗,束起的长发微微有些凌乱,右眼眼角处有一道很深、很狰狞的疤痕,身穿一袭暗红色长袍,脚踩行军战靴。
他的四肢,同样缠绕着锁链,分别拉向四个方向,固定在身后那面墙壁的上下左右四角。
经秦挚一提醒,其他人陆续注意到了这位与众不同的墓主,有些忍不住发出惊呼,有些深陷难以置信的震惊,有些被直接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有些刚张开嘴准备嚎叫,就被旁边的人捂住了嘴巴。
墓主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没有垂着头,身姿挺拔笔直,他是沉静的,也是气势十足的。
“……墨教授,你认识他吗?”张芷钥问着墨亭羽,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墓主移不开。
“……”这问题,问的墨亭羽是一阵阵的无语,他是考古学家,但只是单纯的考古学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