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溪阳就适应了在77号别墅的生活,这里的人都很随意随和,没有迁就他,也没有特地安慰他,而是用最简单的方式,一点点的驱散了他心里的孤寂感。
对溪阳来说,安慰的话语远不如一声简单“早啊”有意义,那句简简单单的“早啊”,会让他觉得很亲切、很温暖,更会在无形间,拉近他们的距离。
77号别墅里的人,都很有个性,每个人都是与众不同的,溪阳想,也许他也是不同的。
“江夜和若化肯定不会跟着凑热闹的,凤游应该有心,但体积不允许。”溪阳分析着。
“……说的也对。”华灼想了想,也觉得宿白他们偷偷跟上来的机率很高。“上学读书的感觉怎么样?”
“怎么样……也没有怎么样。”溪阳嘀咕着。“就是老师总说我讲话应该委婉一些,难道我讲话不委婉吗?”他看向华灼,特别真诚的问。
“不清楚。”
“……”溪阳眨眨眼睛,他觉得华灼才是不委婉,不过华灼对宿白时,不止委婉,而且还很温柔,与对待其他人的态度截然不同。
溪阳和华灼有一搭没一搭的先聊着,没过多久,班级家长会就开始了。
高三一班的班主任,是一位五官端正,四十岁左右,非常有个人魅力的男性,讲话很幽默,为人很风趣,在说到重要事情时,会很认真、很严谨。
除溪阳外,高三一班的学生都对班主任很熟悉,毕竟是从高一跟到高三的,有时间基础,在加上班主任风趣幽默的性格,很容易和学生打成一片。
同时,这位班主任很懂的掌握尺度,在和学生们打成一片时,还会让学生们保持一颗尊敬师长的心,不会逾越、不会过分。
但这位班主任最令人钦佩的是他的教学能力,放眼帝都内所有高中,只有这位班主任,连续教出了八位高考状元。
高三一班的班主任姓严,名叫严厉,其实本人一点都不严厉,学生们偶尔会调侃,称呼他为“不严厉”,这也算是他的绰号。
班级家长会结束后,其他家长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就只有华灼被严厉邀请到办公室聊一聊。
聊,自然是聊溪阳的事,具体内容,华灼心里大概有一点谱。
宿白和秦挚、张芷钥、钟轶四人身上都贴着隐身符,他们悄咪咪的看着华灼进了办公室,心想可能要坏,华灼对外人可没什么耐性。
“请坐。”严厉指了指华灼身后的椅子说。“您和溪阳是什么关系?”
严厉对溪阳的情况大概有些了解,知道他无父无母,唯一的爷爷也去世了,也就是说,溪阳没有亲戚,所以他首先要了解一下华灼和溪阳的关系。
“监护人。”华灼简明扼要道。
“这我知道,我是想知道,您和溪阳的关系如何,您是如何成为溪阳的监护人的。”严厉顶着来自华灼的压力,一边心里泛着嘀咕,一边解释。
在班级里开家长会时,严厉只有在点到溪阳的名字时,他才注意到华灼,但很快,他就忽略了,甚至忘记了华灼的存在。
将近一小时的班级家长会结束后,严厉差点忘了找溪阳的监护人谈一谈这件事。
“他爷爷临终前,将他托付给了我。”华灼说。
严厉有点哭笑不得,若不是华灼看上去太年轻,若不是溪阳和华灼的相貌没一点相似,他都要怀疑溪阳是不是华灼的孩子了,毕竟讲话直奔主题的风格,实在是太像了。
“这样啊……”严厉明白的点着头。“不知道怎么称呼您?”
“华灼。”
“华先生,冒昧的问一下,溪阳他是不是有些心智上的问题?”严厉问的很小心,生怕会引起华灼的反感。
最开始溪阳进入高三一班时,严厉并没有发现溪阳心智有问题,但随着溪阳崭露头角,严厉与溪阳的接触越来越多,他才慢慢发觉一些异常。
严厉一位溪阳只是不善言辞,习惯有什么说什么,但后来他发现,溪阳在人际交往、与人沟通这方面有很严重的缺憾。
华灼的眉角轻轻抽动了一下,华先生是个什么鬼,他叫华灼,没有姓,所以华不是他的姓。
“有一点。”华灼微微颔首。
严厉没想到华灼会如此坦荡荡的承认,不过这样严厉也就放心了,华灼能如此坦荡,也就说明华灼完全不觉得溪阳心智有一点缺憾是问题。
“如果是这样,可能就没办法改变了。”严厉叹息着摇着头。“溪阳这孩子真是命苦啊,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