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乞丐被放了出来,不知是苟知县为了还几年前的恩情,还是其他什么复杂的原因,总之,老乞丐重获了自由。 王家的那个老管家死了,也是被人一刀毙命,砍下了脑袋。老管家是有修为傍身的,虽然修为很低,但以此也能断定凶手绝对是有修为的。 说来也是稀奇,儿子死了不见有什么大动作的京城那位王大人,因为死了一个老管家,而大发雷霆,据说要亲自来莽山县一趟。 苟大人急得焦头烂额,这一次大概就不是找替罪羊这么简单的事了。 老乞丐背着刀,回了破庙,他不打算多管闲事,他还有一件事情要办,所以他不准备在莽山县多呆。 沈,谢两人正在破庙里商议接下来的计划,忽然看见老乞丐进来,有些没缓过神来,愣了几秒。 “老夫回来,两个小辈也不知道欢迎一下!”老乞丐佯装生气的训斥道,随后将目光移向沈义腰间挂着的葫芦。 老乞丐眯了眯眼,像是在确定什么,忽然,他走近两人,问道:“我的碗呢?” “哦……”沈义应了一声,从怀中将那只破碗取了出来,双手捧着递给老乞丐,而后满脸歉意的道:“那个,昨晚上我用这只碗烧了点水喝……” 老乞丐毫不在意的嗯了一声,随后仔细检查起自己的破碗来。看了看碗又看了看沈义腰间的葫芦,忽然咧嘴笑了,莫名其妙的道了句:“小辈,那水你可不能多喝,你的身子承受不了……” 沈义半懂不懂的点了点头,摸了摸腰间的葫芦,有些小尴尬的将葫芦藏到了身后。 “老头,你怎么出来的?”谢公子这时才疑惑的开口问道。 “皇帝老子都要敬我三分,更何况这地方的小知县!”老乞丐得意洋洋的自夸道。 沈谢两人有些无语的抽了抽嘴角,也没有再怼两句老乞丐。 两人本来想将人头的事告诉老乞丐,但两人都暗自寻思了下,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老乞丐刚出来,看样子也有事要办,人头的事还是不说为好。 三人也不再耽搁,晃晃悠悠出了莽山县。 走着走着,老乞丐忽然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莽山县的方向,那一刹那,他仿佛看到了苟知县被骂的狗血淋头的样子,看到了他写辞呈收拾东西回乡的样子。 那一刻,老乞丐又回想起了数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落魄书生,那时他畅谈国家大事,立志做个好官。 人始终是会变的! “唉!”老乞丐长叹一声,对沈,谢两人大声道:“先休息会儿吧,老夫累了!” 沈义,谢温没啥意见,三人找了块稍平坦的地方坐下。 休息了会,看了看天色,沈义觉得休息时间够了,便准备叫老乞丐,但转头一看就发现老乞丐正倚着一棵树呼呼大睡。 谢温对沈义小声道:“再休息会吧,看他也挺累的!估计在牢里也不轻松!” 一片模糊的景象中,老乞丐和解空和尚面对面坐着。 老乞丐说道:“和尚,你又欠我一个人情!” 老和尚问:“此话怎讲?” “你徒弟喝了我一碗水!这人情重不重?”老乞丐说道。 “哦……”老和尚点头回应。 老乞丐又道:“所以和尚你要帮我一个忙!” 老和尚点了点头,道:“什么忙,说来听听!” “我有个故友,现在在莽山县做官,县里如今出了个棘手的案子,没脑袋不好查,老和尚以你的本事查这个案子不难。所以我想让你帮我那个故友查案,就当是还人情!”老乞丐讲道。 解空和尚先是闭眼沉默了会,并没有答应,片刻功夫,忽的睁开眼点了点头,淡淡道:“这事还和觉空那小子有关……看来不管不行了呀!” 老乞丐见老和尚答应了,欣慰的点了点头。 倚着树的老乞丐缓缓睁开了眼,看了看两人,又看了看天色,大声讲道:“快些赶路吧,不然晚上就要睡野外了!” ……… 无相寺的禅房中,解空和尚正盘腿打坐,此时缓缓将眼睁开,嘴里叹道:“闲不住啊,闲不住……”慢悠悠地下了榻。 正准备开门出去,禅房的门忽然从外边被推开,一个老和尚冲了进来,身着补丁僧衣,寸长的头发耷拉着,脑袋上还扎着一个金箍,明显是一个头陀僧打扮。 解空和尚见来人后,笑着后退了几步,让出一个位置。 头陀僧见此,转身将门关上,有些气冲冲的对解空和尚道:“师兄!几日前那天地异象,我猜是你搞出来的吧?” 头陀僧口中的天地异象自然就是气运变化。 这头陀僧法号法空,和无相宗诸位长老同一辈分,据传曾经九祖对他甚是欣赏,曾说可继承自己衣钵。 但这法空和尚不知怎么了,某天打坐中突然哈哈大笑,随后说自己已经修得阿罗汉果位,寺院众僧以为他疯了,都不搭理,法空讨了个没趣,带了根锡杖,出寺云游了,这一离开便是几十个年头。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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