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街上走着,谢公子忽然心生警觉,转头看去,发现正有五六个人鬼鬼祟祟跟在身后。 沈义没有回头,却也能感觉到身背后气息的异常。 “都说财不露白,现在看连粮食都不能随意露出来了!”老乞丐冷嘲热讽道了句。 身后的五六人似乎是知道自己暴露了,面上浮现狠厉决绝之色。 其中一人二话不说,拔出腰间匕首,冲向沈义三人,口中还骂骂咧咧的,似乎是对刚刚谢温施舍给女孩吃的这一行为心中不愤。 其余四五人见状,不管手中有无兵刃,都一窝蜂的冲向沈义三人,他们现在只想尽快填饱肚子。 谢温嘴角微扬,像极了巨人在俯视几只不自量力的蝼蚁。 “嗖!”一道破空声响起。 谢公子眨眼间在原地消失,那五六个即将冲过来的人被这诡异一幕吓得呆愣当场。 不等他们反应明白,谢公子已经出现在了他们身前,几个手刀如雨点般连续劈下。 迅疾,猛烈。 几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人即使尽全力攻击一位修士,结果也只能有一个,那就是瞬间被秒杀… 谢温长呼出一口浊气,再次站定身形之时,身前已经躺下了五六个人。 谢公子并没有致几人于死地,只是用手刀将他们一一劈晕。 大灾之年,这种以命相搏,争取生机的人不少见。 老乞丐从始至终没挪动一步,他盯着那五六个躺在地上的人,沉默半响,转头看向沈义,问道: “小辈,你挨饿之时可曾想过这天下还有许多众生也在挨饿……” “额……” 沈义与老乞丐对视,才堪堪反应过来是问的自己。 这问题问的极为突兀,沈义完全不知道老乞丐问题的深意。 “应该…大概…可能…大抵是不会吧!”沈义回答的极不确定,老乞丐每一次问他的问题都有些许刁钻。 就好像每句话中都有个圈套,如果不思考就轻易回答,很可能被圈套套住。 老乞丐转身将手背在身后,继续装起了高人做派,他向前走了几步,沈义,谢温紧跟其后。 老乞丐在前面走着,忽然笑着像是自言自语般的道了句:“还是不懂老和尚说的慈悲呀!” 这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后边的两人听的。 沈义心中思忖,觉得老乞丐说的老和尚应该是自己师父,于是他问道:“如何做才是慈悲?” 老乞丐没有回头,背着手一字一顿道:“自己饥饿之时,要想到还有许多众生也在挨饿。自己病重之时,要想到还有太多众生同样在病痛之中……这个就是你师父说的慈悲!” 沈义觉得这个想法有些病态。 谢公子也不太认同这个对慈悲的定义,他问道:“一直想着天下众生,那何时才想到自己?” 老乞丐摇头,他说:“你这样子要按老和尚的说法,就是自私!” 谢温撇了撇嘴,小声自语道:“自私怎么了?爱惜自己有错吗?” “难道只用想吗?不做些实际行动吗?”沈义发现了老乞丐话语中的漏洞,于是问道。 老乞丐笑出声来,耸了耸肩,道:“这也是我不理解的,你师父天天把慈悲挂在嘴边,却没见他干过几件好事……” 沈义抽了抽嘴角,没做反驳。 “你师父最爱找的借口就是随缘,不攀缘。老夫想让他帮个人,他懒得帮,就找借口说不能介入别人因果……”老乞丐继续呵呵淡笑着说:“反正都是他有理!” 说到此,老乞丐忽然顿了顿,他想起好像不久之前,他曾拜托沈义的师父去莽山县帮忙查案,也不知老和尚调查的如何了。 ……… 莽山县县衙内,苟大人辞别了两个和尚,并且下定决心要当个好官。 不过在当好官之前,他要先把以往留下的烂摊子解决一下。 就这样,四肢残废的护卫青风,以及半残不残的黄勇和魏雄三人莫名其妙的又背上了几条人命,除此之外,还有放火打劫,小偷小摸。 三人是有苦难言,想骂老天不睁眼,但想了想觉得骂的似乎不太合适。 总之一通签字画押下来,莽山县悬了半年多的几桩案子,现如今终于都告破了。 苟知县有些欣慰,觉得今年可以过个好年了。 ……… 沈义三人想找个破庙住宿,但那些庙里横七竖八,堆放的都是尸体。 或许也是三人幸运,临傍晚时,到了一处寺院的院门前。 寺院大门之上匾额红木金漆,三个行书大字赫赫放光: “法相寺” 因为沈义与寺内和尚是同道的缘故,老乞丐和谢公子托他的福,也总算是有了个晚上睡觉的地方。 即使如今是灾年,但对于一个修炼宗门来说,影响并不是很大,日常依旧会有诸多信众送来供养。 寺中有僧人在听闻沈义是无相宗的弟子后,急匆匆跑去禀告了方丈。 就在沈义三人愣在门外之际,法相寺的方丈竟亲自出来迎接,这也算是沈义这一路走来,受到的最高接待规格。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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