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寻转头看向众人,解释道:“刚才在调兵马,我准备派我的兵马去城内打探打探消息。”
有人听了这解释,有些不大放心,道:“这……能打探出对方的修为吗?”
陆寻沉思片刻,有些不太确定的回答:“我的兵马虽然修为不高,但各有本领,应该没有问题。”
………
沈义在藏经书的屋子中转来转去,时不时的抽出几本书册,囫囵吞枣大致阅读一遍。
这些书册有大乘经书,也有过去祖师大德们留下来的珍贵论典。
在这其中,沈义也看到了些佛门的修行法门,其中包括参禅冥想,密咒,手印等等。
他这时才恍然明白过来,那次谢公子夜闯藏经阁为何没有发现所谓的修炼功法。原来是因为佛门的修炼法门佛经中本来就有,祖师大德们也曾着论总结过一些,只是都隐藏在经论当中,所以自然不会有太明显的功法秘籍。
………
傍晚,落日余晖洒向大地,将诸多景物映照成了红色。喜欢这个时刻的人,享受着夜晚来临前夕阳带来的美好。而同样的,夕阳也代表着一天即将结束,自然也有人感慨虚度一天,时间飞逝。
淳州城外的军营,众多修士们都在静静的等待着。
但他们的脸上神情古怪,似乎在等待的同时也大概预判到了结果。
履山宗修士陆寻双眼紧闭,眉头紧皱,正焦急的等待着。
从他放出兵马到现在已过了几个时辰,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他的心自然已经沉到了谷底。
功德宗的善行由于刚刚窥探对方修为受伤了的缘故,此时正在调息养伤。
营帐内出了奇的安静,两个散修被这安静的氛围压抑的只能互相对视。
忽然,陆寻站起身子,神情中带着不容置疑,大声对众人道:“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恐怕我的兵马已经被那位给收了……”
众修士窃窃私语起来,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陆寻看向余将军,严肃讲道:“今晚我要进城,我的兵马今晚务必要收回来,否则时间太长,恐生变故……”
余将军听此,有些犯难,思量再三劝道:“虽然我不建议在城外久耗下去,但今晚您就行动是不是有些太早了点……我怕打草惊蛇,乱了接下来的计划………”
众修士心中无语,心道:“哪来的什么计划?”
虽如此想,但有的修士为了顾全大局,还是劝陆寻道:“对呀,陆兄,余将军说的有道理,现在属实有些急了,实在不行,等个几天……”
“不能再等了,时间越长,意外越多。”陆寻摇头反对道,而后再次面向众人,讲道:
“兵马是我师尊给的,我必须拿回来。诸位就在城外守着吧,我一人去……”话说到这,他顿了顿,像是安慰众人,又继续道:“诸位放心,陆某明白分寸,不会傻到去送死。若我到明早上还没有回来,烦请诸位去履山宗找我师尊!”
交代完这一切,陆寻噌的一下闪出营帐,不见了身影。
一众修士连同余将军都陷入沉默,静静等待着。营帐内一片死寂,没有人说话,没有人交流。
过了片刻,余将军吩咐手下士兵点香。
一炷香已然燃尽,半个时辰过去了,第二炷香燃尽,一个时辰也已过去了。
终于,玄虚宗弟子郑许坐不住了,他骤然站起身子,大声道:“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了,诸位都是各大仙宗的弟子,怎么能如此贪生怕死?”
一众修士闻听此言,你看我,我看你,心中不知在想着什么。
他们哪里是贪生怕死,只不过还是不把朝廷的危机放在心中罢了。他们各个都有护身保命的秘法,还有背后宗门长辈做靠山,即使敌不过对方,也可以逃跑保命,但他们都不大情愿。
能商量出一条不冒险就能取胜的法子是最好的,但显然单凭几人的脑子是讨论不出来的。
郑许数落完在场众人后,一众修士又开始叽叽喳喳议论起来,议论的内容依旧是是否要冒险进城。
正议论着,忽然一人道:“那位陆道友已经去了一个多时辰了……”
“恐怕现在已凶多吉少了!”有人哀叹一句。
郑许见众修士依旧没什么表示,只得哀哀长叹一声,对众道:“陆道友与我有交情,我不能知道他会死,却不为所动!”
言罢,郑许大踏步出了营帐。
香炉内的香依旧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