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请喻相今夜行宫叙话。”
喻柏章:我要欢呼!我要大叫!我要绕着锦宫外墙发疯一般的奔跑!
☆、禁刊小夜谭
尤慕月夜召喻柏章,对喻家来说,此事算得上光宗耀祖了。
是故年轻的左相爷得了圣意,没有立刻赶往行宫,而是先回了自己的府衙。
一来,是为避人耳目。
二来,怎么可以这般蓬头垢面的去见国主?他今日已经奔波了一天,饶是皓月入怀,此刻也染了尘埃。更何况行宫里的小妖精们一个个收拾的精致的不得了,他这前朝首臣不能被比下去不是。是故要回去梳洗打扮一番,整整容色。
三来嘛,他要回去写封家书。让父亲上坟烧给那位囚过皇的祖先,告诉他喻家中兴有望。
国主夜召!这等光宗耀祖的大事怎么能不说与祖先听?不能啊。
回府收拾妥当,又眼冒精光的写完家书后,喻柏章换上了定制的修身夜行衣,跨了一匹黑骏马,朝着行宫方向驶去,身影融入了夜色。
午后行宫内尤慕月气极了今日之事,给那几个重伤的戏子送去了上好的伤药,却发现了他们藏在枕头下面的一册小夜谭。
这册子内说的就是一个心机戏子如何智斗前朝众臣,勇战后宫诸妃,将一张白纸的国主哄得服服帖帖,独占圣眷三十载的故事。
尤慕月翻了翻后,看着这几个戏子的眼神就不大对了。脑袋一歪回想今日之事,觉得不对劲,抬手宣了个随侍的太医进来,来给戏子们仔细瞧瞧,究竟伤的如何。
说这太医吧,也早瞧着这几个狐狸精不顺眼了,早前国主宠着他们的时候,他就要憋不住跳出来进谏了。谁料锦宫方向突然来了个武官,冲上来将他们一顿抽。行宫诸人其实已经在后面开心的蹦高高了,几个狐狸精却将计就计,越发借此固宠。他此番得了国主宣,必然是要戳穿活妲己们的假面皮的。
诊过脉后,太医泪眼朦胧的瞧着宝座上的国主,嘤嘤道:陛下莫要被贼人蒙蔽,天方上下都是习武之人,一来不会无反手之力,二来更不会伤及根骨。几位伶人并无大碍,三幅药下去就能登台了。
听了这话尤慕月脸色惨白,合着根本没事,还装的像要一命呜呼一样害她担心,从宝座上跳起来气急败坏的摔杯子。
跪在下面的太医美滋滋,嘿嘿嘿,到底戏子伶人而已,格局还是小。
气过之后,尤慕月摒退众人,捧着那册小夜谭思索。
小夜谭她一点都不陌生,早就知道这地下刊物腌臜的很,却是屡禁不止,俨然一副国民刊物的样子。若是百姓都看这个启蒙?也就难怪她下发的思政新策进行不下去。
思维这种东西,一旦定型除非有大变动,多半就变不了了。
尤慕月把书一扔,计从心来。
遣了宫人去寻喻柏章,她需要帮手了。
喻柏章来时实在是开心,快马一个半时辰才能到的路,他一个时辰便走完了。下马后正了正衣冠,跟着早早变等他到来的宫人绕过巡查的差人,向着国主的寝宫走去。
这偷偷摸摸的,刺激。
一炷香后进了国主寝宫,喻柏章正要跪下行礼,尤慕月一招手让他过来。喻相见状脸颊染上绯红,扭扭捏捏的走了过来,边走别解夜行衣的口子,还期期艾艾的说:“陛下…臣不知道陛下竟然喜欢这…这样…”
小国主见状也是脸红,立刻就喝止了喻柏章伤风败俗的行为,正色道:“胡思乱想些什么!快将衣服穿好!朕唤你来是有正事相商。”
喻柏章听了脸更红,含羞带臊又略显失望,扣好扣子走到国主近前。
算了,这一个夜召就够他吹三年的。
尤慕月让宫人们退下,亲自将门关好,拉起喻柏章的手说:“爱卿可愿意帮朕一回?”
爱卿啊!
四舍五入不就是爱情吗?
喻柏章觉得自己光宗耀祖了,红着脸单膝跪在国主卧榻前,激动的不能自已。当即抱拳表明心迹,愿为陛下赴汤蹈火,生生死死在所不惜。
尤慕月拍拍喻柏章肩膀,十分欣慰,说:“爱卿快快请起,且听朕慢慢说,你看看这事行不行。”
喻柏章听了也不起来,一手附在刚刚国主拍过的地方,心理活动处在不管行不行臣都让它行的状态中,不能自拔。
只见小国主拿起一本装订精美的小夜谭,上封彩绘也是色彩鲜明,描绘细致入微。虽然是地下刊物,却比许多公开发行的书本好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