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人。小将军是战场的常胜将军,喻柏章纵然跟着大家学习,有些武学造诣,却还是败下阵来,被来人将小国主从眼前夺走。
只见这位新科状元郎一口血梗在喉间,眼神凶狠,道:“来者何人!我乃新任左相,袭官可是重罪。”
起身就要再战,毕竟若被贼人伤了陛下,那他就是一死也无法谢罪。
申屠安一扯面具,特别不高兴。
他就是听说了喻柏章,才急匆匆的从北地回来。虽然听说了这人圣眷正浓,又帮着陛下禁了小夜谭,还破了汤伏华的逼宫,桩桩件件都叫他气的不行。却不曾想圣眷已经浓到这种宫外私会的地步了。
想到此他一把将面具捏碎,踹翻勉强的起身的喻柏章,说:“我乃前来勤皇的神武将军,申屠安。深夜拐了陛下出宫,左相该当何罪?!”
接着又揽过尤慕月,示威一般的微微弯下腰,说:“夜深了,陛下日后不要被歹人蛊惑。”
尤慕月咽下零嘴,心想完球。
歹人,朕看你个大王八才是最大的歹人。
喻柏章此刻受了些伤,申屠安一个眼神示意,一群凶恶的黑衣人就把他绑了起来,按在墙上动弹不得。喻柏章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二十几岁来还不是顺风顺水,怎么突然就冒出这么煞星来,故而语气也是不善。
“不在北地戍边,擅离职守,申屠将军又该当何罪?”
申屠安听了竟然笑了,凑在尤慕月耳边问:“那陛下说说,卑职该当何罪?”
尤慕月手里的零嘴吃也不是,扔也不是。该当何罪?我看你们这群乱臣贼子都该当死罪。
“申屠将军此举的确不妥。”尤慕月当然不能把心里想的都说出来,却也不能堕了自己的威风,狠下心肠说道,“边境之处可有安顿妥当?无人镇守出了问题你可担当的起?”
“自然是安排妥当的。卑职听闻汤氏逼宫,一刻不敢怠慢,特此前来勤皇。”申屠安回的不卑不亢,扭头瞧了瞧那位左相,阴不阴阳不阳的来了句,“不料锦都贼人却不止一个。”
☆、两虎相争
国子监扛把子戍边归来,申屠安中秋灯会夜里窜到陛下寝宫去述职,还说回来勤皇,有大半夜勤皇的?
啐!还说别人乱臣贼子,他自己就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尤慕月被从灯会上捉了回来,申屠安手里有重兵,捉回国主后也没消停,打着勤皇的名头将那汤伏华也捉了回去,本来大家都带着面具不好找,但汤氏不是把面具给狐大仙了嘛,她那模样又鲜艳,不一会儿就被人捉到了。
这一番闹腾让锦宫上下陷入沉默,和小陛下一起回忆起了十年前被申屠安支配的恐惧。
申屠小将军国子监扛把子的名头不是刮风逮来的,那是真的打遍锦宫无敌手,戍边之前小陛下的同坐就没有易过主。老将军和前左相争宠不力,毕竟他要时不时的去边疆盯着,左相却一直守在锦都。故而等他儿子一长大,立马踹到了北地去戍边,自己也日夜守候在锦都。
左相爷是个绝户,没人能分担些职务,故而有时这陛下宣召不能来的及时,让那申屠老莽夫得了不少便宜。
想来申屠安离开锦都这日子数数也有十年之久了,久到她险些已经忘记那些被国子监扛把子支配的恐惧。孤山灯会一见,旧事瞬间跳了出来,让小陛下历历在目了。
国子监在天方立国初时,不过是个皇家幼儿园,高门子弟也能来一起进学,民间有名的神童通融通融也都行。再后来国子监发展为统领天方教育的主管处,课本也好,春闱也罢都由它来主事。手掌三万万天方子民的思政建设,这皇家幼儿园倒成了副业。虽说是副业,却是立国之本。
天方夜谭的起点说起来也的确吊诡,尤氏先祖是众多反王的一位,推翻了旧国以后诸位反王晋城大决,准备较量一番,选个国主出来。
都说成大事者天生异象,邻国有个皇帝胳膊到膝盖,还有一位目有重瞳,力能扛鼎,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但诸位反王却都长的普普通通,非常路人。
除了尤氏先祖,男女通吃的长相,好看的特别不正常,及其符合天生异象的成大事者标配。是故甚得民心,造反一路中不少持观望态度的颜狗氏族与百姓,见了这位反王以后立马投诚,以颜治国的理念怕是从那时就有了。
反正都是追随反王,为什么不跟着好看的那一位?我就觉得他很适合做我女婿/妹夫/姐夫,成事之后我也可以做个皇亲国戚嘛。
再说这感情不就是日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