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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想让他别作多想时,一个快步而来的小厮打断了我要说出口的话,“苏管,苏管——!有您的信!”
“我的?”看着小厮手里拿着的确实是信封,而非包裹,我笃定这不是师母寄来的。接过信封,我看着上面一行娟秀工整的字迹,写着“苏小姐亲启”。
“是啊,岭南的茶队送茶叶来了,那管事的说这是他家公子给苏管的信。”小厮抹把汗,尽职尽责地解说。
岭南茶队……温茗温公子?他怎么会写信于我?
“我知道了,多谢你了,回去干自己的活儿去吧。”
“诶,好。”小厮应了声,然后欠身告退。
拆开信封,我拿出信笺读起来。当着纪云思的面,我也不觉丝毫不妥。粗略地浏览一遍,我更加摸不清楚这温茗公子给我写信的缘由了。起初,我还以为他遇上了什么难事,写信告知。可这封信除了高雅的格式和悦目的字迹,就剩整篇琐碎的家常寒暄,我着实不知他想说明些什么。
“出什么事了?”果然,纪云思的反应也如同我刚开始一样。
“没。”将信折好,我刚想收进信封,就被人两指一捻,取了过去。
上官涵不知何时凑了过来,笑嘻嘻地夹着那薄薄的信纸。纸张摊开,他草草扫了眼,“哟,这温公子可真有心的。”
对于他状似不经意都偷窥我隐私的举动,我也懒得追究,只是征求他的意见问道:“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上官涵古怪地看了我一眼,思量片刻,郑重点头,“确实很难言。”
“你这什么意思?”
他笑笑,将信纸递还给我。
“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在这儿的?”收好信封,我随口问。
“那小厮嗓门那么大,想不注意到你这儿,很难。”言罢,他扭头对一直冷眼旁观的纪云思笑道:“原来,纪先生也在。”
“涵公子。”纪云思客气问好,语气疏离。
又来了,他俩空气相互挤压的气场。
上官涵素来八面玲珑,和他不对盘的人少之又少,更何况纪云思这种人品脾性算得上一流的读书人。
不管他们,我暗自琢磨起给温茗公子回信的事。
“怎么,想给他回信?”上官涵忽然道。
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脸,难不成我脸上写了字?不然我想什么,上官涵怎么都知道……
“得了,别摸了,我还能不知道你。”拉下我的手,上官涵好笑道:“提醒你一声,这车队明日巳时离开,你若想给温茗回信,便要在之前给他们。”
我连忙点头。
“咳咳!”盯着上官涵拉住我的手,纪云思重重地咳嗽声,冷言道,“男女授受不亲,于礼不合。”
“那便请纪先生非礼勿视吧。”上官涵毫不嘴软地回击,随后他人蓄无害地一笑,揽过我的肩头转身就走。
走了一段了,见他还不松手,我抬起手臂,用手肘轻轻撞了撞他,“子涵,你是不是生气了?”
半晌,上官涵哼了声,“那姓纪的未免管得太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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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姓纪的未免管得太宽了。”
“你多心了。”幽幽斜睨他一眼,我中肯地说:“其实你比他管得宽。”
“苏小浅,翅膀硬了想单飞?”上官涵收回手,掏出折扇靠在嘴边。
闻言,我顿时纠结,我们什么时候双过?
对上他微微弯起的凤眼,我决定对此三缄其口,明智地扯开话题问:“你方才和小姐说了什么?”
“嗯,让她注意身子,多休息。”上官涵答得坦然。
侧目看着他,我隐约察觉,他似乎变了。谈及小姐,上官涵的眼神确实柔和暖人,倒有些像以前看我的眼神,比起三位公子看小姐,我总觉得少了什么。
“看着我作甚?”
思量着自己的疑惑,我随口问,“……小姐对你说了什么?”
看了我一眼,上官涵轻笑,“她给了我句忠告。”
我迷惑地回望他,直觉告诉我,他一带而过的话应是与我有关,“小姐是不是也误会我们了?”
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上官涵挑眉叹道:“原来你也有敏锐犀利的时候啊。”
“又不是第一次被人误会。”我挥开他的手,心中多少有些气闷:金多多、杜三娘、沈姗姗一个个都以为我和上官涵有什么,明明我们什么都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