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此行为的官方解释为,刺探敌情。
据应真儿所言,她出生在西北草原一个小部落里。我听上官涵说过,那样的部落或是小国,都是典型的以女为尊,对男子很是轻视。应真儿说,她不喜那里的男子,扭扭捏捏的格外娘气。她说这话时,一脸复杂,似乎是脑海中浮现了那样的情景,让她很不能接受。对于同族来说,应真儿应该是一个异类,但我却可以理解。试想,本该在草原上策马奔腾、放牛牧羊的豪爽男儿,都一副女儿家的娇态……呃,这委实让我们这样的穿越女看不开,很看不开。
就这样,应真儿怀揣着每个穿越女的梦想,踏上了“猎艳”的穿越之旅。听到这里,我以手掩唇,倦倦地打了个哈欠。当然,她没有告诉我她穿越女的身份,关于所有“穿越”的关联,都是我自行脑补的。
“所以,苏浅,我们是情敌!”应真儿大声宣告。
“……”
“懂了吗?”她严肃地问。
我点头。
“很好。”满
说实话,我很想知道,她的那股优越感和自信心是从哪里来的,是不是作为穿越女都该将自己定位在女主的姿态上?因为这个认知,我对她有莫名的不满和反感。其实应真儿与我并无关系,只是想到她猎艳的对象是上官涵,我便有股难以名状的怒意。
好吧,我承认,我吃醋了。
要不要告诉她我也是穿越而来,让她不要那么得瑟?
想了想,我还是沉默吧。
我不知道穿越女之间是否存在着某种冥冥中的联系,或是惺惺相惜的那种情愫。如果是,我宁愿不坦言我穿越女的身份,也不要跟她有劳什子的纠缠。
……
对于应真儿留宿画舫,落华除了娴熟地点银票,就是感叹着有缘。
前几日,师父和师娘带着馨儿暂时离开了华邺,去了北方的雪山。师父是世代供奉北方雪山神女一族的后裔,每逢冬至都要回山中祭拜。雪山在凉国北方边境,师父说他就是在山中浅滩捡到我的。后来为我求医才下了山,他便遇上了师娘,于是没再回山上去。对于雪女,传说终究只是传说,况且现在信仰没落,也没人再信奉。师父回去祭拜,不过是去先人的墓前扫撒。临走前,师娘拉着我的手,再三保证说会回来吃我的喜酒,还说这次一定要打包将我嫁出去。
他们这一走一至,将我的身边空当悉数填满。对此,落华笑着说:这是老天爷不想你寂寞,换着人来陪你。
换个情敌来陪我,老天爷真看得起我。闻言,我嘴角抽抽。
“喂喂,我刚刚去东街转了圈……”应真儿凑到我身边犹疑道。
“有话直接说。”我揉了揉额角。
“呃……”她面有难色,咬了咬嘴唇,斟酌道:“街坊都在传一些事,貌似……是关于你的。”
东街,流言。两个词关键词放在一起,我便对这事有了底。
“说的人不是你吧?”她试探地问,见我一脸了然的平静,她惊讶,“你……名声这么不好?”
“……”
听信了街头巷尾的碎语,应真儿用同情的眼光瞅了瞅我,安慰道:“有些事过了就过了,有命在就好。不就是一张膜吗?没了就没了,咱又不掉块肉。”
干干地扯了扯嘴角,我没跟她多解释。
“被温家退婚算什么,咱嫁不出去,还不能娶吗?”她说得正义言辞、义愤填膺。%
我抬眼看她,不是不相信她的人品,只是总觉得她这安慰的话必有后续。
果然,她紧接着说:“你看你要娶夫,上官涵又只娶不能嫁,你们两注定此生无缘。不过,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替你好好照顾他的!哦,不用感激我,这是我该为朋友分担的!”
我:“……”
就在我考虑要不要默默地将这妮子杀人灭口、沉尸映月湖底时,落华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苏浅,不好了!颜府出事了!”
……
颜府一派凝重,丫鬟小厮们忙碌地出出进进,每个人皆是一脸忧色。浓重的药味从小院里飘出来,让这阴寒低沉的天,更显愁深。所有人都在忙手上的活计,因为面熟,我一路进来都没人阻拦,大家只是匆匆跟我点了点头,又继续忙去了。
走至中庭,我一眼便见大公子眉眼凛冽,步伐匆匆地往灶房的方向走去。
“大公子!”见他不似常日的稳重谦和,我忙跟过去。
“……苏浅?”转头看了我一眼,他牵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