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燕梓桓很无奈。
想了想,我又补充了句,“貌似,她还算我表姐来着。”
一拳打在棉花上,再大的力气都软绵绵了,燕梓桓无力地说:“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危机意识?”
“有的。”我点头,伸手揉她的脑袋,“你看,该担心的你不是都帮我担心了吗?”
“……”被我揉得脑袋晃圈圈,燕梓桓终于无言地放弃了。
看得出,比起她姐姐,她更担心我。
呃,我看起来那么朝不保夕、需要人操心?被自己妹妹担心,作为表姐,我很无奈啊。
见她不甘心地还想在说些什么,我连忙转话题问:“他还好吗?”
“他?”故意将调子拖得长长软软的,燕梓桓抖动着两条眉毛,让我深刻地领悟神码叫做眉飞色舞,“矮油,姐姐你不说清楚,我哪知道是哪个‘他’啊?”
不知是不是被各种骚人调戏惯了,我捏住她的眉心,脸不红心不跳地报上姓名:“上官涵。”
见我防御系数高,她立刻变作一副小媳妇的委屈样,“作威作福,一人独大,十分卑劣。”
“哦?何解?”
见我关切地询问,某人立刻像看到水中浮木一般,扒上我的手臂,“姐啊,你说我和他算公平交易,起码两人是平等的吧!为什么就好像我求他似的……你不知道他差遣起府里的人,那可是一点都不心软的!”
将她的话回味一遍,我了然地笑:“他差遣你的那个侍卫,所以你心疼了?”
“呃……”被戳中心事的某人一怔,脸,陡然红了。
从平云镇起程去翰都时,我们很意外地遇上一个人。那天,我和沈姗姗起程,我怕应真儿坏事,就把她药倒了关在屋里,所以送行的只有金多多和借住钱府的燕梓桓。
“真不和我一起回去?”我再次问。
“不回去!”燕梓桓还在生气中,嘴巴翘得可以挂酱油瓶,“回去被人欺压,被人气。哼,没人心疼的孩子要自己找自由!”
就在我打算放弃劝说时,不远处传来一阵马的嘶鸣。我还没来得及回头,有人就像风一样从我们身边刮过,径直奔到燕梓桓面前。
“殿下!”
眼见自己心心念念的英武侍卫像天神一般降临到面前,某人登时瞠目结舌,“你你你怎么找来这里了?”
闻言,一身玄服的男人握紧腰侧的佩刀,拧着眉头,中气十足地喝道:“接殿下回府!”
他真是用喝的……
沈姗姗和金多多第一时间捂上了耳朵。
在场对此等声如洪钟的男音没产生生理排斥的人,也就燕梓桓一个。她抿着嘴,杏眼圆睁,泛了曾盈盈水光,“……!”
见状,金多多揉了揉耳根,又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啥,你再考虑考虑,要不直接一起回去了吧?”
“……”梓桓无语凝噎,显然还沉浸在自己小小的喜悦中。
看了眼隐隐忍着怒气和不满的男人,我转身,没多说什么。撩起车帘,见梓桓还杵在原地,我便催促道:“快上来,你还让多多在风里站多久?”
……
雪纷纷扬扬地下,铺天盖地的漫天素白。
凉国极寒,未及腊月,这雪已是连着下了几天。我站在小楼上,眺望山色远黛,只觉安宁舒缓,心旷神怡。这里是太女在翰都城外的别院,离我专程去见她已是过了二十多日。
“谁让你裹着被子就下地了?你以为你跟这野丫头一样壮实?!”
“喂喂,光着双脚丫乱窜的人有什么资格骂别人‘野丫头’?!”
闻声,我回头看着那两人一路推推搡搡、吵吵嚷嚷地进来,好心提醒道:“姗姗,你端着的药汤撒一半了……”
沈姗姗低头一看,侧脸,猛得瞪了燕梓桓一眼,怒道:“都是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难怪你姐姐嫌弃你没用!”
“我姐姐才没嫌弃我!”燕梓桓毫不示弱地还击,“你是嫉妒我有姐姐,你自个没有!”
幸好,幸好还有一个上别处玩儿去了,不然我这里要吵翻天。揉揉发胀的额角,我咳嗽一声,“姗姗小桓,我头疼。”
闻言,斗狠中的两人立刻过来一左一右地扶我去榻上休息。
抓了我手腕把脉,沈姗姗忍不住数落道:“看看,看看,又着凉了吧?”
用被子将我裹好,燕梓桓又拉了床毯子盖过来。向室内张望了会,她蹙眉,“暖炉怎么熄了?我让人再送一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