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满脸带着烟熏妆,“同志!我们正在京昌高速上……”
“随便找个出口给我出了!”
“呀,明阳呀,又不去小汤山啦?你说说你,这性格太急躁啊……不是健康生活啊……你……%#^&^&%*&……”
我、想、死!
不过在我完菜之前,我必须为人民大众做一点儿泽被苍生的事情!
师傅在一片儿风雨飘摇的建筑前停下来,我跳下车,把还在车里絮絮叨叨的鸟人揪出来。
那鸟人脚刚落地,师傅连车门都没关,“刷”的一声开走了。
“啊!他怎么那么着急?我跟你说啊明阳,像这样容易急躁的,最易引发疾病,比如——”
“嘭!”我一拳削在他的肚子上,结束了他的废话。
鸟人惊了,“你……”
“我叫你说!我叫你丫再说!我今天不灭了你我自己找根绳儿!”
同志们啊,今天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是他逼我的,可真不是我暴力。
别看鸟人高大,可是论打架他就是一棒槌!
不懂防守,更别提进攻了。
丫就是一墨子,讲究兼爱、非攻。
可我不是墨子,我是狂暴版的韩非子!
亲姐我没办法,只能装孙子,对你丫我还能手软?!
打!
正打得爽手机响了,我放开鸟人接起来,萧楠欢快的嗓音:“师哥啊!我终于从马列老太那出来了!你在哪呢?”
“你哥哥我正在做室外有氧运动!没空理你以后再聊!”我按上手机看鸟人,他正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擦嘴边的血。
我一把揪住他摇晃,“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你怎么不还手啊!”
“啪哒!”一个小瓶从鸟人衣兜掉出来,落在地上。
鸟人终于有反应了,激动地叫:“哎呀!我的维生素B6!”
我靠!
我错了!!
我就是一傻X,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把我打败了。
拦下一车,我逃了。
再跟他在一起我将尸骨无存。
这回开车的是一个很活分的师傅,天南地北的跟我侃。半个小时以后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严重的事情——鸟人说过要把我们见面的详细过程汇报给我老姐啊,完了完了!
落到我老姐手里,想痛快死都是一种共产理想!
想当初我们谈到古代刑罚的时候,老姐问我,“弟呀,你认为哪种刑最残酷?”
我思谋良久,言道:“灌水银!”
老姐咯咯的笑了,“我倒觉得有一种挺有意思。”
“那种?”
“跟凌迟差不多,不过名字我喜欢,叫梳洗。多文雅啊。不过我建议一边给犯人喝参汤一边行刑,你说这个梳洗时间会不会延长呢……”
姐!
你是这世界上我最敬畏的人!
我感觉浑身的皮肉都要刷拉拉的掉下来,亡羊补牢围时未晚,急忙对师傅说:“大哥,麻烦您开回我上车的地儿成吗?”
“小伙子,落了东西了?”
“是!”我沉痛道:“我落了一只巨鸟!”
又过了半个时辰以后我心凉了。
鸟人不见了!!!!!
师傅回过头,“小伙子呀,鸟呢,它是要飞的。哪有呆呆在原地等着的呀。你还要坚持绕第五圈吗?”
“不绕了,”我嘶哑着说,“走吧。”我确定我现在是有家不能回,已经完全进入盲流状态。
明天我一定找到刘主任管她要宿舍!
可是……今天晚上我怎么办?
“小伙子,不要难过。要不去鸟市看看?再买一只?”
“师傅,”我侧过脸认真地问,“您知道哪地儿开房不用登记身份证么?”
一脸热闹的欢快师傅——文静了。
第七章
第七章邪灵入体的学弟萧楠
到达学校的时候,天有些黑了。
我把钱包里两张粉嫩嫩的毛主席,贡献给了师傅。
然后我就坐在林荫道旁的长椅上,看着匆匆走来走去的学生。
一个女孩抱着几本厚书走过来,站到我面前。这时我才发现她耳朵里还插着MP3的耳机。
她不说话,伸手指了指我的椅子。
“你要坐?”我转头看了看四周,还有空余的椅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