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弄了套还真让我崇敬。
这我就挺纳闷,按说他这样的人,应该算是个白领阶层吧。怎么会认识野猫那种张嘴就骂人体器官的主儿呢?
在楼下的视频对讲里,林瑞手里拿着一个杯子,冲着镜头说:“快上来,咖啡给你准备好了!”
这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人,一进他的屋子我就有这种感觉。
偌大的客厅只有三件物品——钢琴、电视、沙发。
什么鞋柜、茶几、装饰割断统统没有,更别提什么陈设品那些东西了。
就连仅存的这件沙发也很怪异,作为一个学环艺的,我都没见过造型如此奇特的沙发,两边是布艺,中间部分是秃秃的木质结构,而且是那种不规则的镂空木架……呃,我都不敢肯定这个叫做沙发了。
林瑞把我让到唯一可坐的沙发那,把手里的杯子递给我,“喝咖啡。”
我摆摆手,“谢谢,不用忙,我不喝。”把手机掏出来,“给。”
林瑞把手机接过去,挑了挑眉,“啊,我请你喝红酒吧,我这里有瓶82年拉菲。”
我急忙站起来,“别,别!我这人粗糙着呢,也就长城干红的档次,可喝不了您这金贵东西。”
林瑞笑了笑,“你等我一下。”转身进了厨房。不一会儿,拎着一瓶洋酒出来了。
坐在沙发上,拿着起瓶器就拧,我赶忙拦着他,“哎,林瑞别开,我还有点儿事,得走了。”
他转过头来看了看我,“嗯……那我该怎么谢你呢?”
我冒汗,您这瓶酒现在黑市都快炒到两万了,多少个手机也买回来了。数学没学好是怎么着?
“啊,”他站起来,“这样吧,我给你弹首曲子吧!”
呃……这人,完全跳跃式思维。
他走到那架钢琴前,坐下。
微微想了会儿,手指轻轻的划了一下。
紧接着,淡淡的音符飘出,我发现他的手指以及手腕很漂亮,手指修长而灵动。仿佛是在音键上跳舞。手腕一条银色的链子恣情的划动,带着一股洒脱。
我汗颜,因为经常作图,长期和鼠标抗战,我右手手腕外侧有一小块茧子。我曾经假装欣赏蓝精灵手镯去偷看他的手腕,发现他的手腕处和我如出一辙。
那时我就突然有个想法:不愿意蓝精灵再作图了。所有的图纸,都由我来做就好。
我这里想三想四,那边的音乐已经逐渐地展开,时而轻跃抒情、仿似少女的婉转倾诉,时而激情高昂、犹如热恋女子的磅礴深情。
这真是一首好曲子……
音乐停止,林瑞盖上钢琴,侧过头问我:“喜欢么?”
“非常好听,”我真诚的点点头,“你弹得真好!”
“呵呵,这首曲子叫爱情的故事。F。A。莱作曲,曾经由里查德克莱德曼弹奏。今天由我林瑞重新演义,感觉怎么样?”
“呃……我不太懂音乐。不过,感觉真的很唯美。让人能够想起很温暖的东西。”
“哦?看来你的乐感不错啊,啊还没问你的名字呢?”
“我叫安明阳。”
“安明阳?嗯……很温馨的名字,我记住了。你是一个好听众。我叫林瑞,是个钢琴师。”
“啊,好职业啊……”
“那么,我的好听众,你愿意再听听我的其他曲目吗?”
林瑞眼光热烈的看着我。
呃……说实在的,我有点儿困。
但是,当一个人很热切的邀请你分享他感兴趣的东西时,你要是说,我想睡觉了,这是不是太无良了点儿。
有人说搞艺术的人都是一群疯子,其实我不完全同意。
比如说我,我也算是学艺术的。但我对专业上并没有什么超乎寻常的热情,我只把它当作一种工作而已。
老头曾经因为这个批评我,跟我说,热情是创作的原动力,你不能怎么怎么……你应该怎么怎么……他在说到此处的时候,我就开始点头瞌睡。
此种情况循环了五次以后,他放弃了对我的学院派系的艺术家培训。
他总结道:你就是一个俗人!
我连忙谄媚:“我改!”
老头端详了我半天,道:“不用了,你也就这样了。既然确定了你不会跑进假清高阵营,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做工程了!”
我悲叹,真正的艺术家,又被这些导师扼杀一批。
“安?”林瑞在我眼前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