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撒,整编的时候他们要什么,咱们给什么,反正想塞人,想都别想,他姓蒋的想塞人,先问问二十万弟兄再说,那些南方佬,想拉走咱们东北军,可没那么容易!”
又是一人的话声传了过来,虽说只是建议,甚至还带着怒意,可张学良也知道,那是在长时的思索后,张学良点点头说道。
“拟电……热河之变,来逾旬日,失地千里,固有种种原因,酿成恶果,要皆学良一人诚信未孚,指挥不当,以致上负政府督责之殷,下无以对国民付托之重,戾愆丛集,百喙奚辞……应恳迅赐明令,准免本兼各职,以示愆儆。”
“主任,南京急电!”
电报发出后一个小时,机要员拿着文件夹走了进来,一听是南京急电,张学良连忙站起身,看着机要员手中的文件夹,不由紧张起来,是训斥,还是……
“汉卿弟鉴:……”
无论如何,张学良都没有想到,蒋介石竟然不带卫队,便直接飞到了保定,并约他于保定见面,这个消息来的是如此忽然,忽然到他几乎没有任何选择,只能急匆匆召开一个紧急会议后便赶往火车站,乘坐专列前往保定。
“蒋介石在打什么主意?”
在列车向南奔驰的时候,张学良的眉头蹙成一团,在蒋的那份电报中,提到他刚刚抵达保定,请他过去相商反攻事宜。
反攻?
如何反攻?靠他派来的那几个师?冷嘲着,张学良又是一副沉思状,沉思着到保定后如何应对。
“……学良实在是下愧对国民之信任、上愧对国家之重托,更无颜面对东北三千万丧于敌人铁蹄的父老乡亲……”在设于保定军校临时行营的办公室内,张学良几乎是声泪倶下的自斥着自己,而蒋介石只是偶尔出言宽慰,在飞往保定的路上,他即已经拿定主意要动眼前的这位义弟和他的东北军,华北局势不容有失!
“……自撤了同东北后,当前全军上下械弹奇缺,防空武器更无,若中央能被械弹,并拨防空高射炮,职定率领东北军的精锐部队誓死反攻,收复热河、保卫华北……”
“汉卿,你的难道我知道,我知道!也是了解的,”
点点头,出奇的蒋介石没有流露作何怒意,而是语气缓和的说道。
“此次热河之失,固然你的责任,我蒋中正亦难免其责!”
出言安慰张学良时,蒋介石同样也提到自己的责任,事实上也是如此。
“现在,热河沦陷,虽日军暂缓脚步,可更大规模进攻近在眼前,而如今国民愤怒难当,舆论更是鼎沸至极,行政院、监察院更是斥声不断……”
与先前的宽慰不同,蒋介石倒起了苦水,他的眉头紧锁,神情更是忧郁难道,而在言语中,又对张学良将军婉言相劝,极力安慰。随后双把话锋一转,立即对张学良的辞职电表示赞赏。
“……汉卿,你这么做,即缓解了民众的怨气,又有益于此时政府团结,能体谅为兄的苦处,体谅中央的不易,实是让为兄汗颜……”
不需要再猜了,张学良知道,自己的这位义兄已经做好了饭,就看自己吃不吃了,现在中央军三个师的部队,已经进入平津一带,而阎锡山的部队主力亦已到达平津地区,这饭即便是黄连饭,自己也只能吞下去。
见张学良的脸色变得难堪,蒋介石怕他思想不通,又十分为难的样子说:
“汉卿,你的诚意和处境我是同情的,从我个人的愿望来说,是不想让你辞职的,可现在举国反日,对你、对我都有不少舆论。当然,中央有领导无方之责,北平有指挥不当之失,可为平全国怒潮,我们两人之中得有一个人辞职。这个道理是明摆着的,就象你我同舟共命,但一条独木小船容不了两人过河,如二人倶乘,一定会同遭灭顶;若是先有一人下水,让另一个人先渡过去,然后再设法渡那个人,则二人皆可得救矣!”
说罢,蒋介石的目光直逼张学良。这谈话和咄咄逼人的架势,如同是一道突如其来的最后通牒。
面对这如同最后通牒般的话语,张学良只是低着头,以沉默应对,而蒋介石见张学良这样的表情,便再次出言安慰道:
“这时候你下野,有百利而无一害。过一阵日,你便飞到上海,出洋考察避开风头,不日全国视线必将为长城抗敌所吸引,待你出洋考察后,舆论自然也就没有了指责的对象,汉卿,辞职只是暂时的,出洋考察也是暂时的,回来后,你继续做统率你的东北军。出洋的手续我已安排人替你准备好了,你出洋几个月再返回来,到时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