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推也不是,连声说道。
“主席,这是怎么说的?这是怎么说的?”
而韩复榘则走到窦长更身边说道。
“你喝了这杯酒,我有紧要事托付你去办。”
窦长更这才双手接过杯去,一仰头干了。看着自己的心腹,韩复榘认真的叮嘱道。
“明天,夫人就要到河南去,你带着你那个连随着一块儿走,到了那儿先不回来,就在那儿保着夫人。”
“是!”
高艺珍听了却连连摆手,有些心急的说道:
“不行不行,眼下正是用人的时候,窦长更这连弟兄本事好,又跟你一心,还是留在身边保着你,要不我不放心。”
到底是结发夫妻,紧要时候看出了情分。大姐的关心让韩复榘心口窝里生出几分热来,伸手拍拍高艺珍的手背。
“我身边有千军万马呢,你们只要没事,我这边也省得分心,让他们去吧。”
又转身对窦长更吩咐着。
“长更,我这一家老小可都托付给你了,你要好生用心,咱可把话撂在前头,夫人孩子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摘了你的脑袋!”
长官的将举家老少托附给自己的信任感,只让窦长更的的心里一阵心热,连忙挺了胸膛道。
“主席放心,有我窦长更在,管保夫人公子平安无事。”
“好!”
韩复榘伸手拍了拍窦长更的肩膀。
“有长更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一个钟头后,几辆汽车驶出了公馆,而在汽车驶出公馆的时候,又有一辆汽车驶进了公馆,从汽车上下来的是民政厅长李树椿以及教育厅长何思源。
“主席,真的要撤吗?”
几乎是一见着韩复榘,何思源便大声质问道,作为省教育厅长的他,刚刚从下面的县里赶回济南,而在回济南的路上,就碰到了后撤的省直机关,就在几个小时前,省政府已经下令省直政府机关一率南撤。
“撤,不能还能打吗?”
面对何思源的质问,面上尽是疲色的韩复榘便在了随口应了声,而李树椿则阴着脸站在何思源的身边,心知主席撤心已决的情况下,再劝都没有任何意义了,现在,若非何思源拉着他,他压根就不会来这劝鉴。
“主席,现在邯彰大捷余音未散之际,您擅自撤离济南,到时候如何向中央、向国民、向舆论交待,如何向山东四千万父老交待!”
何思源提及邯彰大捷时,韩复榘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原本在德县失守,日军战线转移时,他曾心存一丝侥幸,寻思着最好邯彰那边与日本人死叩起来,到那时,日本人也就顾不上山东了,可谁曾想,邯彰的战线根本就没有胶着,不过只是半个月,看似强大的日军便仓皇北撤,在日军北撤时,他以来至少到明年,损失几万兵力的日军估计都不会南下,更谈不上进攻山东,可寺内那个家伙,元气未复即调动重兵进攻山东。
“交待!”
想到这些天第三集团军的损失,韩复榘心里便是一阵心痛,面对何思源的指责,他厉声嚷道。
“再交待,恐怕老子的第三集团军就交待在这了,和老百姓交待,交待什么?等到咱们都交待在这了,谁还管咱们交待不交待的!”
大声嚷喊着,韩复榘来回的踱着步子,开始为自己找起了借口来,
“他老蒋就是存着想收拾咱们的心思,这边山东还没打响,就把炮兵团调到了上海,他根本就是想借刀杀牛,出去年的那口恶气,还有他姓管的,现在老百姓把他吹成了朵花,可他的第八路军,在干什么,要是当初他乘胜追击,把第二军给重创了,任他寺内寿一有翻开的本事,也不能把手伸到咱们山东来,老子的第三集团军又岂会损失那么多部队!”
心痛的嚷叫着,对于此时的韩复榘来说,似乎全中国都是自己的敌人似的,山东之所以落得今天,都是别人的坑害。
“你知道蒋介石什么时候跟日本人妥协吗?我们就这么几万人,拿去跟日本人拼,把这个家底牺牲完了,那时蒋忽然跟日本人来个什么协定,那他倒是没事了,日本人也占了便宜,我就倒大霉了,华北就没有我们的份了!”
面对韩复榘的辩解,何思源又一次质问道。
“一定要撤!”
“命令下达过了!”
软软的坐在沙发上,韩复榘淡淡的应了一句。
“主席,要撤,您撤,我不撤,我要留在鲁北,就是打游击,也不会南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