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兵双手相结的站那里,以阻挡这些‘激’动的百姓。
“管长官,请您出来,告诉我们真相!”
“管长官,告诉我们,中国绝不会投降……”
“请告诉我们,这是谣言……”
一声声呼喊,一声声的期待,不断的传到管明棠的耳中,隔着窗帘看着着大‘门’外聚集起来的民众,听着那殷切的呼喊声,管明棠却是眉头紧皱的来回踱着步子,他从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摆到这个风头‘浪’尖的位置。
怎么办?
怎么办?
这是‘阴’谋!这一定是‘阴’谋!一定是……
眉头紧锁,甚至就连额上都冒出些许汗珠的管明棠,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失去了冷静,在过去的一年中,无论局势多么危险,他从来没有失去冷静,从来都可以冷静且信心十足的思考问题,但现在,他却无法再像过去一样冷静了。
“哲勤……”
看着来回踱步的管明棠,即便是有着“当世卧龙”的杨永泰此时也没有了主意,实际上在这种群情‘激’愤中,任何智计都是无计可施的,对于陷入‘激’动中而没有一丝理智的民众而言,任何言语上的‘交’流都是没有作用的,甚至可以说毫无意义的而且有可能令民情再次‘激’愤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
如果是在六战区多好啊!
此时管明棠不禁有些怀疑六战区来了,毕竟早在去年,邯彰就通过了《战时戒严令》以及《抗敌建国时期临时条款》,如果是在邯彰以及六战区,这一切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但是,这,这里是武汉,这里不是六战区!
此时置身于风头‘浪’尖上的管明棠就象被搁在了滋滋作响的油锅上,甚至就连每一秒钟都变得难熬起来,此时,他终于深刻体会到了“人民的力量”。
“怎么就轮到我头上了呢?”
除去‘阴’谋之外,管明棠压根就想不到还有其它的什么理由,这一定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阴’谋,但会是谁呢?
是汉口的……还是那位……管明棠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位曾有数面之缘的,隐于委员长背后的“戴老板”,在过去的一年间,军统曾借助重设党部之机,将触角伸至邯彰,但调查局却牢牢的限制着他们在六战区的活动,而现在……
来回的踱着步子,香烟的烟雾在管明棠的指间弥漫着,此时他的心里有着千百种各种各样的念头,此时的他早就没有了过去的镇定自若,甚至于不能够镇定的思索问题。如果映泉在这就好了!心底这么想着,管明棠朝着一旁的蓝杨看去,他是武汉情报站站长,此时的他神情中带着些慌‘乱’,更多的却是自责,看着这一幕,管明棠在心底长叹一声。
“蓝站长,这件事与你无关!是我们太过放松了……”
说着管明棠又朝着喊声越发响亮的窗外看去,同时又看了眼座钟,已经9点垓0了,再过十五分钟,决定是战是和的国防会议就要召开了,在过去的两天中,那位委员长已经接见包括自己在内的六大战区长官,早在会议之前,就已经取得了共识,而今天的这场国防会议,实际上就是对未来作出决择,与‘私’下会谈不同,国防会议的决择是要写进历史的,是要负有责任的。也许,这也不坏!下意识的,管明棠在心里这么想着,或许,现在民众将自己围堵在这里,反倒能让自己回避这次会议,自己不需要再去……
但这种庆幸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随着外间越来越响亮的呐喊声,那一声声呐喊中的悲凉与期望,无不在触动着管明棠的内心,以至于让他生出如做针毡之感,甚至宁愿去参加国防会议,也不愿面对这些民众。
“司令,大本营办公室打电话询问您几时能够到达会场,另外,是否需要调动宪兵过来……”
不待杨永泰把话说完,管明棠的眉头便猛的一皱,然后说道。
“回复大本营,本次国防会议关系甚大,绝不能因我一人之困而导致会议流产,请大本营正常召开此次国防会议,无论国防会议作出任何决定,我本人都无条件服从,宪兵就不需要了!”
没有任何犹豫,管明棠便拒绝了大本营的“好意”,这时候,最不能动用的就是宪兵。
“司令……”
司令的回答让杨永泰的脸上‘露’出苦‘色’,他透过窗帘朝外看去,面上的愁容更浓了。
“可,眼下,这,这可怎么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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