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果然如外界所闻,对岳姝极其宠爱,居然连七星剑法也传授给她。难怪如此目中无人!”
松云道长笑呵呵道:“那小姑娘是娇纵了些,许是惯出来了的,看本性,倒是不坏。”
段昔道:“杨庄主膝下无女,倒也情有可原。”
谢子灵唉了一声:“我师父也很疼我,怎就不见我如此刁蛮。”
众人看了她一眼,非常默契的笑而不语。
程之蕴抬了抬眉,道:“众多师弟师妹中,最野蛮最调皮就是你。”
“……大师兄你好可恶。”谢子灵左右看看,除了宁如谦万年一个表情不变之外,大家都乐得笑眯眯的,顿时脸上通红,恼得暗暗磨牙。
杨雪峦那帮人早在上一个岔路口便分开了,中午在途中小茶馆稍作休息后,段昔等人重新出发,没想到午后便开始刮风了,先是徐徐卷着落叶而来,渐渐刮得越来越大,吹得眼睛都有点睁不开。好不容易赶在洛阳城门关闭之前进了城中,个个都感觉自己一身灰尘。
明月城在此城中设有八宝客栈分舵,段昔望着这装潢与杭城那家无异的八宝客栈,顿时有种不知身处何方的感觉,仿佛一转身便又能看到袅娜的江南女子,以及那淡妆浓抹总相宜的西子湖。
掌柜未曾见过宁如谦,待宁如谦出示令牌后,立即心领神会,恭敬的垂了垂首后,立即吩咐店小二安排上房给他们一行人。
“宁堂主是住院子还是?”掌柜思忖了片刻,还是多问了一句。
宁如谦道:“一切从简。”
“小人明白了。”掌柜便退下,到厨房安排他们这一行人的饭菜。
盛禾跟到他们这里,便是要留下来,待人护送返回明月城。看着热热闹闹的段昔等人,盛禾心里感到涨涨的很难受,万分不舍,另一方面却也知道自己年龄尚不足,与他们同去只会拖后腿,还不如回明月城将师父抄写给他的武功口诀好好记下来,勤加练习,假以时日,便可与师兄一起仗剑江湖了。
与此同时,鹤舞接到宫主密令,先行一步到了这个城中。
她出门打探消息返回客栈房内后,见元青正大咧咧躺在床铺上,翘着二郎腿,好生惬意的模样。
鹤舞关好房门,走到他跟前,面有愠色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留在名剑山庄吗?”
元青慢悠悠的从床上坐起,手里捏着根狗尾巴草,毛茸茸的,绿中带点嫩黄,煞是可爱,他转着把玩,漫不经心道:“宫主怕你办事不力,所以要我过来帮你一把,免得你坏了宫主的大事。”
鹤舞怒道:“胡说,我会办事不力?我做事可向来要比你来得干净利落。”
元青缓缓一笑,道:“好姐姐,你急什么?宫主就是怕你这急性子会让段昔那滑头小子钻了漏洞,所以才吩咐我暗中助你一臂之力的。”
鹤舞眉毛轻扬,道:“宫主就是老爱这样担心我……不过,”她在桌旁坐下,皱眉说,“宫主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呢,之前我建议他将段昔杀了,他不肯,现在又要我去把他捉来,究竟是为什么?”
元青更正她:“错,宫主是要你将段昔段公子请过来。”
鹤舞没好气道:“既然是请,为何还要我去将他师弟捉来?”
元青叹了口气:“唉,难不成你想把那宁如谦也招来吗?我们捉到了盛禾,再将段昔引出来,他见盛禾在我们手中,肯定乖乖被我们请走。待宁如谦发现,便是要追上来,也难咯。”
鹤舞上下看了眼元青,道:“难怪宫主挺喜欢你的,你还真有几分聪明。”
“……”元青腹诽道,难不成跟你一样只会直愣愣的按吩咐杀人做事?想归这么想,元青却是半点不敢小瞧鹤舞,像她这般靠直觉行事的人,往往更具爆发力和杀伤力。宫主不正是看中她这点,才让她做了左使么——只听从宫主命令的一把利剑。
师父救命一
段昔等人走了两天后,盛禾接到消息,将在明日动身回明月城。
是夜,盛禾看了一会书之后,熄灭了油灯,躺在床上甫一盖上被子就被人捂住了嘴,还未来得及挣扎便被点了睡穴昏睡过去。
“得来全不费工夫。”来人正是身穿夜行衣的鹤舞,她得意的轻笑了声,手脚麻利的用麻袋将盛禾套住,扛在肩上,推开窗户,足尖轻轻一点身影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此时,远在百里之外的段昔刚从宁如谦房中回来,嘀咕着师父的棋艺太高超,刚关上房门,便察觉到房内的摆设被稍稍移动过,他下意识看向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