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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根听不懂余新伟说的什麽面气,他从来不喜欢吃面食类的食物,也不记得自己曾经用过什麽面味的香水。国王皱眉悄悄嗅嗅自己的手腕,确认没有任何余新伟说的面气。
他大可不必管余新伟甩门就走,反正顶多就是以後不让余新伟陪他了,公事公办,公司的案子还是得完成。
但现在看著貌似可怜脆弱的余新伟,国王竟然走不开。
心底涌上一种那什麽的情绪……愧疚?
为什麽我要愧疚。国王嘟囔一声,焦躁地揉捏耳垂,坐到余新伟旁边靠著椅背没看他,有些生硬地说:「别哭了。」
余新伟没管国王说什麽,反正他已经认定自己要被开除了,而且很久没哭这麽爽了,於是他就继续哭,哭得肝肠寸断哭得天崩地裂海枯石烂,哭到国王额际一条青筋变成青眼白龙还在哭。
「别哭了!」
「这是我家我要哭!」意思是上司在这里不能命令他。
额际的青眼白龙已经变成青眼究极龙,国王闭眼,耳边尽是彷佛永远不会停播的如泣如诉,握握拳,他最终还是忍受不了地揽过余新伟的头往自己怀里压。
「就叫你别哭了!」
国王气得不顾余新伟的挣扎,靠在椅背上将高自己半个头的男人死压在自己的怀里,咬牙眺望远方,一脸社会人士不该出现的赌气。
什麽气,就让你闻闻什麽气!
过了一会,怀里的人不但没有国王想像中的死命挣扎,反而逐渐平复下来。
怎麽,乖了?
难道自己身上真有什麽气?
国王狐疑地正想放开余新伟好好拷问一下,就听见怀里的男人吸吸鼻涕,低低说了一句:
「讨厌,你坏。」
倒吸一口凉气,国王全身的鸡皮疙瘩瞬间玩起了波浪舞。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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翘小指的男人5
「讨厌,你坏」其实大家都会讲的,只是为了不落给人做作的印象,「讨厌,你坏」到了现代即演变为:「干,你很贱耶。」
ELLEN常用外国腔骂他:「干,尼很贱爷。」
他很习惯了,而余新伟只是用了原型罢了。
没事,没事,这没什麽的。
国王两眼放空,放著鸡皮疙瘩自己玩耍去,不顾怀中人轻轻挣扎,跟余新伟就这麽平静依偎了好一阵子。
和平啊。国王听著余新伟浅浅的呼吸还有偶尔吸鼻涕的声音如此想著。
靠得很近,他才发现怀里温暖的男人身上有种清香,不是香水味,是洗衣精融合阳光一样软软暖暖的味道,非常好闻。
闻著闻著,饱受一天惊吓的国王竟有点昏昏欲睡。
於是他头开始一点一点的,最後头一歪,就这麽靠著余新伟的头睡去,手还是固执地没放。
醒来的时候他躺在沙发上,窗外已经换上黑幕,简洁的室内灯光明亮,他抬手遮眼,恍神十秒之後一个撑手跳起。
脚边滑落一件粉红色的毯子,国王捡起一看,上头有一只Hollo Kidding在对他说哈罗。
「Walden?」国王试著叫。
「喔,你醒了,来吃饭吧。」
一个穿著围裙(里面有穿衣服)的Man从半开放式的厨房端著两碗饭走出来,而烤黑漆的木桌上已经摆好三盘菜。
国王将毯子摺好摆在一旁,边观察余新伟的脸色边走近餐桌。
除了头发洗直跟带了黑框眼镜之外,余新伟的面色平稳一如往常。
「你坐对面,不要靠我太近。」
……是怎样,当他是大肠杆菌?
国王咬咬牙,忍下,拉开椅子坐到余新伟对面。
余新伟现在完全没了下午的粉红模样,除了眼眶淡淡的红色痕迹,其他皆很「正常」。
国王接过筷子说谢谢後,就跟余新伟两人开始埋头猛吃。
两个同样饱受煎熬身心受创的男人皆需要食物的补给,没三两下就把菜吃得精光。
尤其是余新伟,国王亲眼见他盛了第五碗饭,因为连菜汁都没得配了,他现在正往饭里加金兰酱油搅拌。
「你真能吃。」放下碗筷,国王看著对方一身结实的肌肉与健美的体格,忍不住开口打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