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二字一出,宛如山岳崩裂,霎时间便让廖正棂傻在当场。 以至于廖正棂一脸懵的问道:“方才殿下是说,殿下去长令口?让我去攻打花都城?” 萧鸿看着廖正棂的表情,只觉莫名喜感,不由憋笑,调侃道:“嗯,是这么个打算,怎么,莫非你怕了?” “没,没,将士马革裹尸,何惧生死,只是殿下,这上都……” 可还没等廖正棂说完,萧鸿却又莫名其妙的插话道:“哦,对了,老廖,你今日前来找我,所为何事?” “嗯?” 萧鸿突然如此一问,着实打了廖正棂一个措手不及。 廖正棂完全跟不上萧鸿这跳跃性的思维,但依旧仔细回忆一番后,认真答道:“末将今日前来,是为了索求战甲,如今新安城内所有将士,皆已归降于殿下,属萧家军中一员。 可将士们却并未分到萧家军的战甲,依旧还穿着大夏守军的战甲, 这事或许是件小事,但如今战局纷乱,战斗随时都有可能打响。 我怕届时战事一起,纷乱之中,将士们认甲不认人,生出那自相残杀的荒唐事来。 还有,便是这甲一换,将士们的心也就真的,跟着落了。” 萧鸿闻言,点点头,廖正棂说的确实在理,但片刻之后,萧鸿的脸上笑容渐退,转而变得严肃起来。 “老廖啊,你说的我都懂,我也早就飞书一封,让人从寒州,将新制的战甲送来,毕竟这新安铁匠,也就那么十来人,他们便是不眠不休,日夜赶工,也造不出那么多甲片来。 但老廖你知道吗,就算此刻我手中,有足够的战甲,我也绝不会让你手下的将士,现在就穿戴起来。” “殿下这是为何?” “因为只有将士们身上,还穿着这身大夏守军的甲胄,方才可以助你拿下花都城!”萧鸿说到这,看着廖正棂的眼神中已是似有精光。 而听到这里的廖正棂,却也是多少猜到了萧鸿心中,那可怕想法。 “殿当真放心让我们穿着大夏守军的战甲,进入花都城?” 廖正棂的语气很沉,因为这个问题对于任何这个降将来说,都是禁区。 然而而萧鸿却是没有回答,只是站起身来,径直走到门边,猛的将门推开。 光亮瞬间灌满整个房间。 …… “天朗气清,是个好日子。 老廖啊,我终日在这房中,自然明白只有将门打开,方才能见这月升日落,能闻这房外百草芬芳。 我也自然知道,你与蒋洪,皆是一方将才,与其防备你们,不如放心大胆的用你们。 人心可不像这房中的事物,它关不住! 而才华却正如那门外的芳香和光芒,只有接受了它,才能看得到,闻得到。 更重要的是,我知道为将者,需保境安民,开疆拓土,建功立业, 重大义者,需刀向奸佞,使天下再无不公,还乾坤以清澈。 你与蒋洪皆是大义将才,而我,绝不会看错!” 听到这话,廖正棂心中一颤,直接半跪下来,由感至激道了一声。 “末将惶恐,竟受殿下如此看重!” 然而萧鸿却是未曾将其扶起,甚至听闻跪地之声,亦没回头,只是继续道:“花都城是趟苦差,只怕你与蒋洪领兵前去,对方会有意为难,甚至借机发难。 保不准会以丢了新安城为由,强下你们的兵权,将你们打入牢狱,等待夏誉前来问罪。 这一切,都得你和蒋洪随机应变,但唯有一点你得记住,你们是我萧家军人,即便下了大狱,我也能护你们周全,并派人告知你们何时在城内起兵。 届时也自会有人将你们救出大狱,送还军阵之中,再与攻城的萧家军,里应外合,一举拿下花都城。 待会你将传于长令口的手书写下,便可准备动身吧。 此战能否拿下花都,可就全靠你了。” …… 廖正棂看着站在门前,负手而立,遥遥远望的萧鸿,他不知道萧鸿此刻眼中看到的,到底是风景,还是什么。 他也不知道萧鸿为何能独自前往长令口,还能左右花都的事情。 但他相信有一点,萧鸿绝对有这个实力。 甚至他开始怀疑,早在他们回城的那一刻,萧鸿便已经在计划着这攻打花都的事情。 因为这几日,新安城不论客商还是百姓,皆只能入城不得出城。 现在想来,兴许便是萧鸿怕新安被攻陷的消息走漏出去,而刻意封锁了整座城池。 没再有半分犹豫,廖正棂直接,接下了前往花都的将令。 …… 随着一只信鸽飞往长令口的方向。 廖正棂也踏出了房门。 …… 此时身穿大夏守城军兵甲的六千将士,早已候在南门之前。 这六千将士乃是蒋洪亲自点配的将士,对廖正棂和蒋洪可谓是追随时间最长,也最是忠心,绝不会胡言乱语。 …… 不多会,浩浩荡荡的大军,走出了新安城。 他们此行的方向,直通马尾坡,而他们则会在半道的岔口处,奔向花都。 …… 一路上,廖正棂告诉将士们,把身上的物品,不论战甲,还是兵器,都可随意的丢下, 甚至还尽可能的要让他们,将自己打扮得狼狈些,肮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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