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笑了:“姜小姐,多读书多看报,少想男人多睡觉,问这种没脑子的话会被人嘲笑的。”
“我跟你很熟,你打电话我就得接?不接还得说原因?你这种换着电话频繁轰炸已经是骚扰了,是违法的,我没去警察局告你你就知足吧,还问我为什么不接你电话。”
姜沂合:“……”
她一下被沈晚瓷给怼懵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果真是破落户的女儿,一点教养都没有。”
沈晚瓷:“有教养的一般都做不出来从人家手里抢衣服这种事。”
去给她拿衣服的导购此刻气喘吁吁跑到她面前,一边拆外包装一边道:“您试试,看看合不合身。”
沈晚瓷没了去试的心情,直接道:“包起来吧。”
这都是她平时穿的风格,肯定适合。
姜沂合还在想要怎么才能在沈晚瓷面前扳回一城,她不想让她如愿,哪怕只是两件衣服,但要是她直接抢了,岂不是就坐实了她口中自己没有教养的话。
正想着,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女人尖锐的骂声:“姜沂合,我就说你怎么看不上我儿子,非闹着要退婚,原来是外面有人了……”
沈晚瓷站的位置比姜沂合更靠近门边,她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风刮起了两鬓的碎发,有点痒。
身后,姜沂合气急败坏的怒骂:“你这个疯女人,放手,你自己儿子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半只脚都踏进棺材了,能不能活都还是个问号。你想毁了我,不可能,我告诉你,我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大不了鱼死网破。
沈晚瓷回头,就见那个中年女人死死的揪着姜沂合的衣领子,几万块钱的名牌衣服被揪成了麻布口袋,嘴里念念叨叨,一看就是精神不太稳定。
她急忙退到了安全的地方吃瓜,而姜沂合那个男伴,比她更早退过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沈晚瓷:“你不去帮忙?”
“打不赢,”他从收银台的果盘里抓了把瓜子,问她:“吃吗?”
沈晚瓷下意识的就想摊开手去接,结果手刚伸出来,就被打完电话走进来的薄荆舟给握住了,“什么都接,白雪公主就是这么被毒死的。”
“……”
薄荆舟扫了眼那边的场景:“换一家?”
他对围观女人打架这种事不感兴趣。
“好,走吧。”
沈晚瓷往那边看了一眼,姜沂合被勒得有些喘不上气,用力想将衣服从对方手里扯出来,但试了几次都没成功:“我都不认识你儿子,你非要仗着那一点恩情逼着我爸将我嫁给你,都是女人,你怎么心那么毒,非逼着人家好好的女儿嫁给你嫁那个植物人儿子。”
“医生都说他醒不过来了,你还……”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她脸上,将她后半句给打没了,“你敢咒我儿子,我打死你个贱女人。我儿子之所以这样,还不是当年被你们家老爷子害的,你要怪就怪你自己运气差,你们姜家那么多人,就你一个适龄的。”
(
姜沂合突然被打,脑子里一片混沌,这话直接如一道闪电,把她给劈醒了。
同时被劈醒的,还有沈晚瓷。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姜沂合对自己是不是姜二爷孩子这事这么执着了,她就说,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想多个人跟自己争家产。
姜二爷没有孩子,以后名下的财产还不是要留给他们这些侄子侄女。
此刻沈晚瓷正和薄荆舟一道往外走,听到这话,直接挽着他的胳膊快步流星的将人往外拉:“赶紧走,锅要来了。”
她对自己亲生父亲是谁并不好奇,对她来说,那不过是一个和她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没养育过自己一天,更没来看过她一次,是谁都不重要。
所以在得知姜二爷和她母亲有过一段的时候,她并没有想过要刨根问底的去查,哪怕听了姜沂合的话,她也没动过那方面的心思。
对她而言,没有什么比她妈妈更重要的事了。
下一秒,姜沂合就抬手指向了她:“谁说姜家适龄的女人只有我一个,那个是我二叔的女儿,和我差不多大。”
她比中年女人高,垂眼看向她,一脸的不屑:“你之所以这么焦急的想要让我跟你儿子结婚,无非是因为他快要死了,你找人给他算了命,想要冲喜,她的八字可比我好多了,正儿八经的旺夫命。”
人被逼到了绝境,哪怕是这种虚无缥缈的事,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