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的视线短暂的在空中对视了一眼,薄荆舟颔首道谢:“谢谢。”
说完后他就蹲下身,去查看江雅竹的情况:“妈,您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吃了药,江雅竹的情况已经有所好转了,她一把抓住薄荆舟的人,指着刚才那男人消失的方向:“……纪子言,就刚刚。”
薄荣轩怕她情绪再激动,又引得心脏不舒服,打断她的话,道:“雅竹,纪子言已经死了,二十多年前就死了,警察验过dna了,确定是他无疑。”
“就是他,我不会认错的,刚才那个人,肯定是纪子言。”
除了他,没有人会叫她‘姑娘’。
她不知道为什么时隔二十年,他会再次出现在京都,出现在她面前,但肯定没安好心。
他就是个变态,变态没有好心。
薄荆舟见江雅竹的情绪又开始变得激动,急忙安抚的反握住她的手:“好,我去查,我让人去调监控,不管是不是纪子言,我都把人带到你面前来,你别激动。”
他起身去了一旁打电话。
救护车很快来了,薄荣轩陪着江雅竹上了车,薄荆舟和沈晚瓷开车跟在后面,没有热闹看,围观的群众很快散了。
方墨为和他朋友还没走,有人见他一直盯着沈晚瓷离开的方向,打趣道:“方少爷这是被人勾走了魂啊,人都走不见了,还舍不得把目光收回来。”
“这就是你要追的女人?姐姐款啊,你能驾驭的住?”
方墨为轻嗤,不在意的道:“上到八十,小到八岁,就没有我驾驭不住的女人,不出两个月,我保证把她睡到手。”
“什么情况?方少追的不是那个死不服输谢妹妹吗?什么时候换人了?这是睡够了,找了新目标了?”
旁边立刻就有人给他解释了,一群人起哄的嘘了几声,不过也有人认出了薄荆舟的身份,劝道:“刚才和她一起的男人,是薄氏的总裁薄荆舟,方少,你还是别打那个女人的主意,小心踢到铁板,人没睡到,还惹出了祸。”
方墨为纨绔惯了,再加上背景深厚,又被家里人宠着长大,不管惹了什么样的事,父母都能摆平,要是父母不行,那就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久而久之,就觉得自己唯我独尊了,谁都不放在眼里,:“再牛逼,也是个商人而已,古有士农工商,现在就算世道变了,钱也越不过权去。”
他漫不经心的‘啧’了一声,有些无趣道:“说不定他知道我看上了他的女人,还要为了讨好我们家,主动把人送到我床上求着我上呢。”
这种事,以前又不是没有发生过,那些个个自诩有钱人,走到哪都被人奉为座上宾,到了他面前,还不是点头哈腰,乖得像条狗。
“方少牛逼。”
……
医院。
薄荆舟和沈晚瓷到的时候,江雅竹已经被送去了急诊检查室。
薄荣轩就站在门口,眉头揪成了一团:“找到了吗?”
(
“暂时还没有,对方早有准备,提前就踩过点了,哪里是监控死角,哪里监控坏了,都摸得一清二楚,需要时间去慢慢排查。”
“……”薄荣轩无意识的搓了下手指,这是他想抽烟时惯有的动作,“你觉得如果真的是他,他想做什么?”
走了二十多年,归来时都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了,难道还想争公司控制权?
薄荆舟看了眼急诊室里忙碌的身影,没说话,他有点头痛,但又不能被人看出来,光是强忍着就耗费了他全部的精力,暂时分不出多余的心思去想背后的人到底怀着什么目的。
沈晚瓷见他从到医院后,就半闭着眼睛靠着墙,问道:“你是不是不舒服?”
“恩,”他承认的利落,在沈晚瓷皱眉要继续发问时,一把抱住了她:“有点累,今天好多会,好多应酬,你抱一下我,我就没那么难受了。”
他的下颚抵着她的肩,全身大半的重量猛的压了下来,沈晚瓷差点没托住他,幸好薄荆舟及时撤回了重量。
男人在她腰上掐了掐:“太瘦了,以后得多吃点补补。”
薄荣轩抬手捂住了眼睛。
半个小时后,江雅竹被从急诊室推出来,送进了普通病房:“病人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住院观察一晚,就可以出院了,但不能再受刺激了,家属一定要注意。”
江雅竹被送到病房,王大富也来了,先是和薄荣轩以及沈晚瓷打了声招呼,才对薄荆舟道:“薄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