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沈晚瓷扭头看了眼薄荆舟,男人跟在她们后面,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察觉到她在看他,抬头回了个特别哀怨的眼神,把她给逗笑了:“妈,那护肤品就不用了,我那儿多着呢,您留着用吧。”
江雅竹:“护肤品就好比是女人的衣服,再多都觉得不够。”
闻言,薄荆舟不客气的拆台:“她这是怕过期了,她梳妆台的抽屉里全是,用来刷墙都用不完。”
江雅竹回头,抬手就往他脑袋上招呼:“我跟晚瓷说话,你插什么嘴,你现在怎么跟个搅屎棍似得,见不得人家关系好。”
她嫌弃的摆了摆手,出声赶人:“赶紧做饭去,别杵在这儿打扰是我和晚瓷聊天,你整天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听见你说话都要被气死。”
薄荆舟:“……”
他怀疑他是捡来的,晚晚才是江女士亲生的,这心眼偏的,都快长到别人胸腔里去了。
薄荆舟进了厨房,怕油烟跑到客厅,于是将门也一并关上了。
江雅竹拉着沈晚瓷在沙发上坐下:“晚瓷,你和荆舟打算什么时候复婚啊?”
怕她误会,江雅竹又解释道:“妈没有要逼你的意思,就是想着你们和好也有这么久了,便问问,你想结就结,要是不想结,那便不……等等再结。”
她的豪言壮语到最后关头,还是卡住了。
晚瓷这么好的儿媳妇,不赶紧定下来,万一被别的猪拱了怎么办,也就自家那个傻儿子不急。
沈晚瓷:“妈,我们今天回来正要跟你说这件事呢,我和荆舟,刚刚去领证了。”
江雅竹震惊的瞧着她,瞳孔都因为高兴而放大了几分,“领证?是领结婚证吗?你和荆舟真复婚了?”
“嗯。”
“你们真复婚了?没骗我?”这个消息来的太突然,完全没给她缓冲的时间,“证呢?快给我看看。”
他们要是真复婚了,她心里这块大石头也终于能放下了,这一刻,纪子言那个变态带给她的恐惧都被驱散了,满脑子都是儿子和儿媳复婚的事,证领了,下一步就是筹办婚礼了,这一次她一定要办的风风光光的,把那些背后嚼舌根的人都请上。
不把她们的脸打肿,她就不姓江。
沈晚瓷无奈:“证被薄荆舟揣着的,真复婚了,我没骗你,妈。”
江雅竹急忙起身:“我去看看。”
“……”
半分钟后,里面传来了她兴奋的声音,“别做了别做了,今天我高兴,请你们出去吃,去叫你爸下来,我们吃大餐,庆祝你和晚晚复婚。”
她这段时间天天在家里吃所谓的营养餐,淡得她嘴巴都要没味了,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正大光明的吃香的喝辣的,她肯定要把握住。
不用他们去叫,薄荣轩已经从楼上下来了,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她说沈晚瓷和薄荆舟复婚的事,唇角也忍不住扬起了笑意:“就在家里吃吧,他们工作忙,又经常应酬,十顿有七顿都是在外面吃的,肯定早就吃厌了外面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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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雅竹现在跟个瓷娃娃似得,稍不注意就要碎开,不能吃重油重盐的东西,也不能受刺激,再加上纪子言的事还没解决,为了稳妥起见,这段时间还是别让她出门了。
上次她被从医院里带走,接到消息的时候,他吓得腿都软了。
江雅竹和他做了大半辈子的夫妻,他说这话什么意思,根本瞒不住她,她哼笑了一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我还能为了躲他,一辈子画地为牢不成?他上次没弄死我,以后也别想弄死我,不看到那个变态被法律制裁,我哪舍得死。”
提起纪子言,她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那人真的是阴魂不散,光是一个名字都让人恶心。
薄荣轩:“我是怕你一出去就收不住,医生说了,你现在的饮食得清淡,那些火锅炸串烧烤都不能碰。”
“……”
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一大堆的道理走来了。
她这哪里是找了个丈夫,分明就是找了个爹,还是个极负责任的爹。
“火锅不算吧,它有菌汤和番茄的锅底,我吃清汤的,没有辣椒,还不重油重盐,”
她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奈何薄荣轩郎心似铁:“不行,你给我好生养着,这些东西,未来的一年都跟你没关系。”
顾及到江雅竹的身体,最后,他们选了味道偏清淡的粤菜。
江雅竹看着满桌子清清淡淡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