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星燃目的達成,轉身就走。
晏斯野右手繞到身後,取下身上的黑色圍裙,抬腳快步跟上他。
或許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餐桌上的兩人顯得無比安靜。就連保姆都看的出瀰漫在兩人間的詭異氣氛,抱著孩子躲回了房間。
突然,一道熟悉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這有些令人窒息的安靜。
是晏斯野的手機。
池星燃耷拉著腦袋,一副不感興趣的模樣,聽著晏斯野和對方說話。
「這件事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以後不必再聯繫了。」
很快,晏斯野掛斷了電話。
見池星燃一邊戳著自己的手機,一邊吃飯,晏斯野主動開口:「是陸川的電話。」
池星燃抬頭,輕輕笑了一下:「你不用告訴我的,我沒有想要知道。」
晏斯野忽然開口:「如果我想告訴你呢。」
晏斯野皺眉:「以後的每件事,我都想讓你知道。」
池星燃捏著筷子的手頓了一下,什麼話也沒說。
晏斯野繼續剛剛的話題:「陸川說,希望你去看守所見一見司明羽。」
池星燃:「他為什麼自己不去。」
「司明羽好像不願意見任何人,陸川為他找了律師,也被司明羽拒絕了。」
池星燃用筷子戳著碗裡的米飯,嗓音淡淡的:「那他為什麼會覺得,司明羽會見我。我和司明羽的關係,他應該很清楚。」
晏斯野給池星燃夾了一塊雞翅:「我已經幫你拒絕了,這件事以後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池星燃把最後一口米飯扒拉進嘴裡,慢慢咀嚼了半天,才放下筷子道:「我去見他。」
晏斯野一愣:「什麼。」
池星燃:「麻煩你幫我安排一下吧。」
他也想要知道,司明羽到底想做什麼。
……
兩日後的下午,池星燃在看守所見到了司明羽。
短短几天的工夫,他似乎又瘦了一圈,五官都已經瘦脫了形狀,近乎瘦骨嶙峋。
他的頭髮被剪短了不少,穿著睡衣看守所的藍色囚服,瘦削的手腕上是一副銀色的手銬。
他被警察帶到椅子上坐下,隔著那扇玻璃,司明羽的表情有些懶洋洋的,輕笑:「沒想到,我進來後第一個見的人居然是你。」
池星燃:「是陸川希望我來見你。」
「陸川……」司明羽往椅子上一靠,笑了:「池星燃,你老實和我說,他現在是不是特別著急啊。」
池星燃沒有說話。
司明羽語氣慢慢慢悠悠:「你不回答我也知道,他肯定很怕我按綁架罪判個五年十年的吧,說不定已經在到處找人幫我疏通關係,準備撈我出去了……」
池星燃打斷了他的話:「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
司明羽忽然眉眼彎彎的笑了起來,聲音壓的低低的:「因為我要陸川為我著急,我要他為了我離婚……」
司明羽忽然往前趴了趴,眼睛慢慢泛起觸目的猩紅:「其實,我知道他心裡有我,他和那個人結婚,也只是為了讓我著急難受罷了。」
「我本來想著,如果他想演戲,我就陪他演下去,等他哪天玩夠了,我們就好好過日子,誰知道,他演的太久了,我真的等的不耐煩了。」
司明羽忽然啞著嗓子笑了起來,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不用這種方法逼他一把,他怎麼下定決心和那個人離婚,回來找我?」
池星燃:「你就沒有想過,也許你真的要坐五六年的牢呢。」
「無所謂啊。」司明羽聳了聳肩膀:「我在這裡待的越久,陸川就只會對我對愧疚,苦個幾年,出來後又是數不盡的榮華富貴在等著我。」
說到這,司明羽抬起手腕撥了兩下自己的頭髮,手銬發出「嘩啦嘩啦」的清脆聲響,「誰讓陸川就是天生下賤呢。」
短短几分鐘的談話時間很快就到了,看守所的警察來待司明羽回去。
司明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了好幾步,他又回頭看向池星燃,對著他露出了一絲得意狡黠的笑。
從看守所出來,一個人便急急忙忙的跳了出來,擋住了池星燃的去路。
「他和你說什麼了?」
是陸川。
晏斯野一把將池星燃擋在了背後,頗有幾分不滿的看著陸川:「你嚇著他了。」
陸川胸口劇烈起伏,臉色蒼白,壓低了聲音,「抱歉,我不是有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