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焦虑地快要癫狂的孟孟内心紧张却不能表现出来。
孟孟偏腿坐在床上,双手撑着身体前倾,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九良,话音都带着委屈,“周宝宝~”
九良凑过去,鼻尖贴鼻尖,“我的媳妇儿啊,别紧张,有老公在呢。”
双手环上九良的脖子,靠在九良身上,“我害怕~我昨天做梦梦到司仪问我你愿意吗?的时候根本发不出声音。我好像哑巴了。前天做梦我还梦见入场的时候脚崴了。大前天还梦见自己一觉睡到十点。老公~婚礼一辈子就一次怎么办啊~”
九良拍着孟孟的后背,“没事,就当给观众表演了个《学哑语》了,咱还没收费呢。脚崴了我就抱着你,咱们两个公主抱着结婚。老婆什么时候睡醒我们什么时候结。老婆最重要。不怕,老公随时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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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再捋一遍流程。首先我……”正说着,被九良一下子捂住嘴。
“老婆,咱们下午有演出,咱别捋婚礼流程了,咱对对活吧。”九良想着对活熟悉,能让孟孟放松一下。
“《汾河湾》演那么多遍对什么呀?咱还是对对婚礼。”孟孟拍掉九良的手。
“我不会,咱对对。好久没演了。乖~”
“首先,主持人报幕,我们二人进场…这不还是婚礼流程么?”
“咱从正活开始对。”
“丁山儿呦该来了~”
……
“丁山儿呦该来了~”孟孟身着旗袍手捻手绢台上亮相,一颦一笑仪态万千。亮相三次挨了顿打学了四句唱词。
“我的儿汾河湾前去打雁~天到了这般时不见回还~”孟孟还在前面甩着手绢唱着台词,身后的九良发现二人忘搬椅子。现搬肯定是来不及,头脑风暴开始收拾桌子。
“将身我坐在~”孟小仙儿回身正要坐,桌子前空空如也,仿佛整个人定格,“我坐哪啊~”恨不得时间真的定住,咬着嘴唇看九良。
九良一拍桌子,孟孟会意坐到桌子上,“将身我坐在窑门以里~”
“以外!”
“外面冷!”
“那也是以外!”
“以外就以外~”
“等候我的儿来把饭吃~”
“来把饭餐~”
“吃餐一样”
“那也是餐~”
“吃西餐~”
……
舞台事故!为了遮过去舞台事故,二人表演格外卖力,就好比当年干爹的醉酒《汾河湾》,孟孟就差翻跟头。
下了台二人还在后怕,迎面看到了来五队视察的栾哥。
“呦,小两口挺亲热啊~在台上直接脱鞋上炕了。”
两人急忙把手撒开,“不是,栾哥,我们俩真…我状态不对,九良这几天一直在安慰我……”
九良挡住孟孟,“栾哥,是我忘搬椅子了。”
栾哥握着扇子在手上轻拍两下,“我也没说是我忘搬的呀。”
孟孟心想,这要是自己顶多挨顿骂,栾哥估计不忍心动手,这要是换成九良,应该直接上规矩了,得撒撒娇至少把九良那份免了,小手一伸,眼睛一闭,“栾哥,我错了,我认罚,你打我吧。”九良急忙把孟孟手按下去。
只听栾队轻哼一声“想的美,师父看见了,让您二位返场结束以后回家去书房。”
“这么晚了就不麻烦师父了吧~您就说一声,您罚过了,帮帮忙呗~好师哥~”孟孟扯着栾哥的大褂袖子,被栾哥无情抽走。
“你可别这么叫我,瞅周九良那架势恨不得拿三弦抡我,留着跟师父撒娇去吧。我就是个传话的。”
孟孟一歪头,掐着腰,“那我就说您罚过了!”
栾哥用扇子敲了下孟孟的头,“我到要看看师父面前你敢不敢!”
孟孟一下子泄了气,“不敢。”
战战兢兢返场,二人唱了一小段,结束回师父家。路上孟孟还在叮嘱九良,“你别什么事都往前凑,挨打你往前凑个什么?师父舍不得打我,你就不一定了。”
“那我自己媳妇儿不得自己护着嘛~我忍心看你一个人挨打?”
“咱俩好歹得跑一个吧。要不咱俩私奔?”
“那不能~”
“对啊,所以你就往我身上推。”
二人到了师父家,想找师娘探探口风,找了一圈师娘辫儿哥大林子都不在。“都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