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对我疆土虎视眈眈,甚至要以武力斜坡的时候,家族的存亡,不,现在的情况已经影响到真个国家的荣辱存亡。一条认为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再奉一个幼主上位,待其成长了。现在唯有家平大人,才有坐镇幕府,统率兵力的能力!”
夜神月闻言,嗤笑一声,然后懒懒的鼓起掌来:“一条大人说得好听极了,真是比我在吉原听的戏还要精彩!可是这些话说到底,还是利字当头。哪里用得着搬弄什么大义、国家存亡?如果你是忠臣,那么总该晓得辅佐正统血脉,为国效力才是忠心!”
“眼下局势,愚忠不可取。”内大臣不甘示弱。
“哦?局势?那么你说说,现在是什么局势?”夜神月倚上座把手,慵懒闲适,丝毫没有被内大臣的话威胁到的样子。
内大臣一愣,似乎没想到他为什么要抓住这个点来说,“当然是……”
“当然是外蛮虎视眈眈,幼主无法坐镇是吧?你别给我说这一套!”夜神月抢过他的话。
“你说得倒是大义凛然,但是谁告诉了你,匡抚幼主不幼主的?……”他的语气温柔如耳语,然后又突然提高,怒气如浪潮海啸般霎时席卷淹没整个大殿,直震慑得所有人登时忘了呼吸,“筱枫院家继,还没死呢!!!”
他的折扇一下子甩到内大臣面前,发出让所有人心脏都狠狠一跳的“啪”的一声。夜神月凌厉的视线扫过殿中央所有人:“你们倒是说说看,谁先说的要另立将军了?谁先认为,将军死了?!!”
这话说得着实大逆不道,也就夜神月敢直呼筱枫院家继名字,敢直接说那个“死”字。殿中一阵沉默,这话头没人敢接,太敏感了,一个不慎就是要命的问题。
“只是如今将军不在……”一个内大臣的幕僚思量着颤巍巍地开口。
“你也知道他只是不在而已,”夜神月站起来,往殿下走。“将军不在你们就直接无视了继承人,吵着要另立将军了,那要是将军真的不幸身殒,你们是不是还要嚷着自己来当将军!”
“正夫人慎言!”大臣们纷纷伏地,出口警告。
“慎言?”夜神月冷冷哼笑一声,站定在内大臣面前,“一条内大臣,你说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一个个嘴上慎言不慎言的,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他俯下腰,毫不躲闪地与一条对视,审视的目光直逼及对方眼底:“一忠忠到底,你们东搬西套地扯理由,支持旁系的,说到底还是不忠筱枫院幕府。”
在这群大臣反驳前,夜神月又立刻堵住他们的嘴。“亦或者,你是嫌我出身吉原,血脉低贱?别急着反驳,我都听见了啊,一条大人您的话:‘一个吉原妓子出的儿子,一半的血脉都被污了,怎么比得上同时身有大名和橘清盛血脉的家平大人……’是不是?”
内大臣冷冷的看着他:“是又如何?身为吉原游女,若不是将军坚持,你哪里来的资格进入大奥,连当大奥打杂的都没资格!生下的儿子,自然也上不得台面!”
夜神月听了丝毫不恼,低低地笑了起来,连说了三个‘好’。
“真是有趣,您这可是真心话啊,一条大人。可你忘了,论血脉,我的父亲是前近卫中将夜神总一郎,为护先将军英勇而亡,追封为太政大臣;我的母亲出身于五摄1家近卫家族,是嫡脉的女公子。论血脉,我可是不比在坐哪位差啊,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