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羽也愿意纵容对方,让戚述把自己系住:“那我要cail的桌子,你觉得棕色和黑色哪个好?”
他看多了金屋珠玉,有一套自己的挑剔眼光,从平时的穿衣打扮就能瞧得出来,他在生活质感上非常考究。
很巧,戚述的眼界跟得上他的志趣。
“黑色吧,你皮肤白,衬黑色肯定很漂亮。”戚述知道那套桌子。
江知羽本来还想夸他的审美很好,又觉得这句话语暗藏危险,很疑心地收声了。
两人不止需要选家具,还得从铂曼腾东西,戚述本来打算喊搬家公司,但江知羽想自己慢慢整理。
来到京市的前两年,他一直住在偏远的老式民宅,随着事业的起步,陆续改善居住条件,得以搬进这栋酒店式公寓。
最开始面对租金还会心疼,纠结半个月签了长期合同,既是嘉奖过往的努力,也激励自己继续上升,江知羽对这套房子很满意,曾经认为可以长久住下去。
到如今,每月租金不过是他半天薪酬,江知羽回想着,明显地觉察到了岁月变换。
七十平方的空间承载了许多回忆,他有许多手稿、笔迹和荣誉证书,散落在各个角落没归置过,当下正好慢慢拾掇。
午后,江知羽拿起一串铺梦网:“我大学去东非做志愿者,小朋友给我编了这个,你看,放在床头柜里没褪色。”
戚述看着精细的手工痕迹:“你肯定很招她们喜欢。”
“可惜我只能待一个暑假,之后没空再去了,今年有机会的话我带你去玩。”江知羽说。
他很少迎合时尚去买奢侈品牌,但戒指、胸针和袖扣琳琅满目,全是四处搜罗来的古董和手工制物。
相对来说,戚述根本不注意这些,衣帽间有个首饰抽屉,里面就只有助理买来的几点零碎,用于往常出席正式场合。
这下抽屉被江知羽征用,他们的衣服和配件没有特意分开存放,虽然平时两人穿的是正装,且尺寸明显不会混淆,但偶尔也会造成一些困扰。
比如江知羽此刻被周柯打量,周柯说:“你的领带是戚总同款,我印象里他也用过,花纹颜色一模一样。”
周柯带人参加应酬,碍着松晟也在名单里面,他不免有些顾虑。
“你俩要是撞衫了,戚总会不会膈应啊?”周柯道,“我有备用领带,要不你赶紧换上?”
江知羽有些心虚,干巴巴地搪塞:“以他的风格根本不会留意别人穿什么吧,你当他会把我扫描一遍么?”
周柯非常好糊弄地说了句“也对”,之后没再管江知羽,两人到场没有结伴行动,老板很快被朋友拉走叙旧。
过了一会儿吗,松晟的人过来了,江知羽用后脑勺朝着门口也感觉得到,毕竟有道视线几乎黏在自己身上。
“江总监,你今天拿错领带了。”戚述自顾自走近,轻声提醒。
江知羽表示自己已经了然,险些被周柯逮着蛛丝马迹。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俩不能显得太亲昵,距离和言语适可而止,各自摆出精英腔调。
这对演技的要求有点高,热恋期情侣一见面,半空交织的眼神都能打成死结,偏偏要装模作样地当做彼此不熟。
江知羽招架不住,怕漏出马脚,没两三句话就借口离开。
他转而倒了半杯霞多丽,找到在场的熟人打招呼,驾轻就熟地维系着人际关系。
继而过了大半场,江知羽由于太出挑,接连地被别人搭话。
他迎着戚述不太收敛的打量,按捺住心里的哭笑不得,含蓄地拒绝了别人的攀谈。
可能是商业局快要结束了,有的宾客就开始心思发散,眼看又有人往自己这边走来,江知羽这下有点懒得应付,偷偷跑到外边去透气。
今天的选址在一处洋房,里外恒温恒湿,别院里养满了垂丝海棠,在春初含苞待放,粉粉绿绿簇拥在枝头。
江知羽观赏片刻,过了一会儿,听到戚述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戚述走路很稳,举止非常端正,步伐比寻常人更快,江知羽可以很轻易地辨认出来。
靠湖泊的那侧没围栏,花花草草铺了一路,江知羽说:“我想去那边逛逛。”
戚述知晓江知羽是什么性情,默契地拿出一包东西:“人工湖里养了锦鲤,你要不要喂鱼?我问屋主要了点饵料。”
他和房子的主人是朋友,讨这东西很方便。
江知羽怔了怔,很配合地双手摊开,表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