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腰间只套了一条浴巾,肌理分明的胸膛挂着水珠,人鱼线没入浴巾里,结实的八块腹肌露出六块来。
他知道言晚晚没睡,因为呼吸节奏不一样。
不过两天不到的时间,她就瘦了一圈,本来就瘦瘦的脸蛋更加没有肉,病中有几分憔悴。
傅司寒在床边蹲下,亲了亲言晚晚的眉心。
晚晚没忍住,睫毛微颤。
“晚上带你去订婚宴。”傅司寒说。
晚晚不睁眼也不说话,不答应也不反驳。
反正他霸道蛮横惯了,她发表意见只是浪费口舌。
傅司寒见言晚晚依旧沉着小脸,没有气色,整个人都怏怏的,出了房间给姜彦打了个电话。
盛烟很担心言晚晚,但是摸不准她现在的情况,也不好贸然联系。
没想到,姜彦先联系上了她,问她是否有时间,去陪言晚晚聊天。
盛烟忙不迭的应下,坐上姜彦派来的宾利。
即使从小生长在上流圈子里,见惯了豪门庭院,但是初进一品苑,依旧被这堪比中欧贵族庄园的恢弘和精巧设计所震惊。
“盛小姐,这边请。”
林管家亲自做接待,将盛烟迎进主楼。
因为傅司寒伤了言晚晚,盛烟并不待见这个闺蜜的老公。
直到,看到客厅落地窗旁站着的颀长身影,盛烟顿时愣住。
“傅少?!”
喊出这个称呼,无数细节在盛烟脑海里滑过,眼前这俊美的男人身形和医院里的面具男重叠。
盛烟眯起眼,“你是傅司寒?”
“盛小姐,聪明如旧。”
盛烟看着他,意外之中带着淡淡的敌意和警惕。
同样姓傅,对言晚晚的态度格外不同,同样惊大约同龄。
如果不是在属于傅司寒的地方见到这个男人,谁能想到传言中那个丑陋不堪而体弱多病的男人,依旧俊美无铸,惊才绝艳。
……
晚晚躺在床上睡不着,忽然听到人敲门。
房门开了一条缝,传来佣人的声音:“少奶奶,盛小姐来了,您是出来见她,还是让她来房间?”
盛烟?!
晚晚惊得跳起来,跳下床跑到外面,转过走廊到天井的栏杆,果然看到大厅站着一抹熟悉的声音。
窈窕冷艳的女人穿着一身黑色裹身长裙,和一米外的傅司寒面对而立。
“烟儿!”
虽然两个人前几天才见了面,但是此刻盛烟出现在这里,言晚晚实在压制不出内心的激动,顺着旋转楼梯往下跑。
傅司寒拧着眉心快步走过去。
晚晚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楼梯迈了几下就感觉严重不适,腿脚一软,眼看着要摔下去,却撞进一个飞速赶来的坚硬胸膛。
她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拦腰抱起,头顶传来傅司寒略带怒气的训斥:
“跑什么?鞋呢?”
“忘、忘了。”
“衣服也没换。”
还穿着那身水红色绸缎睡意,她里面没穿bra,傅司寒能感觉到贴着胸膛的那透软一团的形状。
晚晚完全不在意傅司寒,扭头看盛烟,盛烟站在原地熟练的朝她抛了个媚眼。
言晚晚瞬间笑了,一扫面对傅司寒时的冷漠。
傅司寒抿着薄唇,心里一股郁气,憋着火让佣人拿鞋子和披肩来。
他把言晚晚抱到沙发上,薄毯给她裹着。
他全程黑沉着一张脸,做这些时,又黑着一张脸上楼。
盛烟眉心微挑,也不知道傅司寒刚才那紧张的模样是真心实意还是做戏。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女人心哪里比得上男人没心的可怕?
“烟儿,你怎么来了?”
晚晚惊喜不已,问完之后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傅司寒刚才没有带面具!
“烟儿,你……他……”晚晚指了指楼上傅司寒刚才离开的方向,很是歉意,“对不起啊,这件事我不是故意想瞒着你。”
佣人呈上才从欧洲空运过来的果树和点心。
“没事,我们俩谁和谁,不需要道歉。”盛烟完全理解言晚晚的隐瞒,傅司寒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秘密,谁主动泄露就是找死,谁知道不该知道的秘密,也是找死。
“没想到,傅司寒藏得这么深。”盛烟联想到尚骏驰和少子安对他马首是瞻,更觉得傅司寒强大得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