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以骁的目光温安定的时候,没有丝毫戾气,宛如精灵王。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是窝在南宫以骁的怀里,难怪有一股别扭感。
“那个人不是傅三少!”有人认出来。
傅司寒?
晚晚心里一惊,随即听到耳畔有不同于海浪的划水声。
刚浮出海面的男人还喘着气,银色的面具在游轮的霓虹下泛着冷光,那双眼的目光,比面具还骇人。
另外一艘救生艇向傅司寒划过去,傅司寒对其视若无睹,径直游向言晚晚。
不用人拉,手臂搭上船沿一撑,肌肉发力,轻轻松松就上了救生艇。
“多谢你救我太太。”
傅司寒冷如冰渣的说出几个字,强势的言晚晚从南宫以骁怀里揽入自己怀里。
晚晚身体扭了一下,她的手还和南宫以骁握着,是他救她上来时维持的动作。
“谢谢你。”晚晚说完想抽手,对方却稳稳握着,没有丝毫放开的意识。
傅司寒眯眼。
救生艇上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傅司寒和南宫以骁对视,无声硝烟尽起,同为强者,无需言语无需动作,已经能把气压降到最低。
三个救生员你看我,我看你,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放手!”傅司寒眉眼冷酷到极点,想把南宫以骁的手给,剁了。
南宫以骁忽的勾唇,面对言晚晚时的那股温和消失殆尽,嚣张肆意尽起,“傅先生的太太被别的男人救起来,这就是你的感谢态度?”
“咳咳咳!”
晚晚忍不住又是一阵咳嗽,肺部咳出来的水全部流在傅司寒的手臂上,沾了水的白色衬衫变得半透明,贴着里面结实的肌肉。
他丝毫没嫌弃她的咳出来的水。
同样没嫌弃的,还有刚才的南宫以骁。
“呵。”傅司寒冷哼,心里有一万个不爽,也改变不了这个银头发的男人救了言晚晚。
他只比他慢了一步,却仿佛慢了一个世纪。
别的男人比自己先一步救起自己的女人,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刚才寻找言晚晚的那几分钟,暗中彻骨的恐惧,恐惧失去她,是让他此刻压制住自己揍南宫以骁的唯一理由。
“你想要什么?”傅司寒问,只要不过分,他想要财富地位,他都可以当成谢礼。
南宫以骁轻笑,目光在言晚晚身上扫过,再看向傅司寒,“我要你的太太,你给么?”
一瞬间,好不容易消散一点的紧张气氛再次暴涨,宛如无声硝烟在救生艇上蔓延开来。
就算隔着几十米远的游轮上的宾客,也能感觉到那救生艇上的气氛不同寻常。
晚晚脸色煞白,她感觉傅司寒周身骤起的低气压,男人扣着她腰间的手正在不停的用力,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情绪。
“你想死?”傅司寒回了三个字。
“南宫先生,你别开这种玩笑。”晚晚不喜欢和别人搞暖昧,如同他继续这样,两个人恐怕连朋友都没得做,“南宫先生,谢谢你,你可以放手了吗?”
经过溺水,晚晚全身无力,说话都是虚弱的。
她说完,再次尝试抽手。
南宫以骁听出了她的态度和潜台词,眉梢微挑,没有纠缠的松开。垂眸的瞬间,遮掩了眼底的失落。
救生艇滑到游轮旁边,扶梯落下。
傅司寒横抱着言晚晚上岸,南宫以骁落后半步,三个人每走一步都流下一地的水渍。
灯光照耀下,南宫以骁看清了言晚晚那被水浸成半透明的礼服下,脖子、肩膀、手臂……布满了未消的吻痕。
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而已,他晚了一个月和言晚晚重逢,她就成为了别人的妻子!
老天爷待他,从来都是如此戏弄!
“傅三少!”
楼梯走到一半,南宫以骁忽然叫了一声傅司寒,“自己的太太坠入海里,你应该不是什么都不管的人吧?”
“与你无关!”傅司寒第一次见南宫以骁,但是只觉得告诉他,这个男人并不简单。
南宫以骁看着傅司寒似笑非笑,“傅太太于我有恩,如果你这个丈夫不作为,我自然要护着。”
晚晚抬眼,没目光越过傅司寒的肩头,对上后面南宫以骁的目光。
原本邪魅乖张的男人一瞬间温柔下来,看她的眼神沉稳而温和,生怕吓到她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