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曼华的脑袋扎中木地板尖锐的突出物,鲜血从她后脑勺流出来,身体抽搐了两下,再也不动弹了。
“啊!”
极短促的一声尖叫,言梦柔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可还是来不及了。
傅洋迁闻声看过去。
这一瞬间,言梦柔以为自己看到了魔鬼——
傅洋迁双眼布满了血丝,眼神充满了杀意,筋肉紧绷,即使他穿着优雅的西装,依旧掩盖不住他浑身阴戾到极点的可怕气息。
“我我我……我什么都没看见!”言梦柔转身就跑。
她也没想到,她无聊到处转转,竟然会无意中撞见傅洋迁杀傅曼华的这一幕。
言梦柔无比痛恨自己为什么要作死来这种没有佣人没有宾客的地方,就算她尖叫求救,宴会厅的人也听不到,他们只能听到优雅的华尔兹曲和和谐繁荣的谈话声!
傅洋迁毫无感情的勾了下唇,两步追上去,一把扣住言梦柔的肩头。
“啊!”言梦柔吓得惊叫一声,颤抖着音求饶:“傅二少,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我什么都不会说,你饶了我我吧!”
“不想死?”傅洋迁一手扣着言梦柔的脖子,另一只手温柔的把她凌乱的头发理好。
言梦柔觉得眼前这个微笑的人,阴森恐怖至极。
“梦柔,你放心,我不想杀你,但是你得乖乖听话。”
“好好,我听话!”言梦柔的目光忍不住往楼下瞟,傅曼华依旧维持着双眼惊恐地状态,眼珠瞪得老大像是要吐出来了似的。
傅洋迁料定言梦柔不敢逃,他松开她的脖子,拿西装口袋里的方巾优雅擦了擦手,然后把方巾扔给她。
“去,把她脖子上的指纹给擦了。”
“……我、我我?”言梦柔脸色惨白的指着自己的鼻子。
傅洋迁淡笑,“你不想体现你的价值?”
没价值的人,那就只有死。
言梦柔本以为自己不怕死,死就是眼睛一闭一了白了。
可怕的是,死前的心灵折磨和死相难看!尤其是遇到傅洋迁这种魔鬼!
言梦柔是娇宠长大,别说碰死人,见死人也就见过一次,就是岛上的那个适应生,现在傅洋迁竟然要她去善后?!
这个男人,简直是生长在阴暗里的毒瘤!
谁能想到这个带着金边眼镜的斯文男人竟会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杀掉自己的姐姐呢?
死人的温度迅速下降,隔着薄薄的方巾都能感觉到傅曼华皮肤的冷却和僵硬,言梦柔身体不停的颤抖,恐惧到极点。
越是害怕,她就越恨。
恨言晚晚,恨傅司寒!全是因为这两个人,她才会被傅洋迁利用,她才会沦落今天这个地步!
“做好了?”傅洋迁高高在上的站在二楼,对言梦柔命令,“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
因为还没到生物钟入眠的时间,言晚晚小憩了一会儿就醒来,看了下时间,刚过午夜十二点没多久。
身边没有熟悉的热源,晚晚摸了摸,身旁的位置空置,余温已经散去。
晚晚坐起来,房间内开着一盏柔和的睡眠灯,她顺着灯光到处看看,没在房间内看到傅司寒。
傅司寒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房间。
晚晚在房间内等了一会儿,穿好鞋走出去。
外面很嘈杂,不是宴会时歌舞升平的热闹,而是……人群纷扰,车行不断,还有……救护车和警车的警笛声!
晚晚直觉出了事,赶紧往一楼跑。
原本热闹非凡的大厅已经门可罗雀,最后几个宾客在佣人的引导下离开房间,还显得一脸晦气。
“发生什么事了?”晚晚拉住旁边一个佣人问。
“三少奶奶……”那佣人看言晚晚的目光十分的复杂。
“发生什么了?”晚晚又不好的预感。
“大小姐死了,目前的最大嫌疑人是三少。”
言晚晚脑子仿佛平地炸开一个雷,“轰”的一声,把她所有的思绪都给炸没了,换来脸色惨白如纸。
她疑惑的看着佣人,不可置信到怀疑自己听错了话,还以佣人在骗她。
可是……傅司寒的确是离开房间,怎么会……?
“三少奶奶,三少他们现在在二楼的北角书房,您如果不信,自己去看吧!”佣人说了几句就匆匆离开。
那佣人不是傅司寒的人,谁知道和言晚晚这个三少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