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美景让言晚晚屏息凝气,眼睛都不舍得眨。
以是她完全没发现,她在看花开,另一个人在看她。
傅司寒的目光根本没落到昙花上办法,紧紧的锁着言晚晚,将她的惊叹、赞美、欣喜和双眼发光都尽收眼底。
周老爷子看到傅司寒嘴角不自觉的扬起的笑容,撇了撇嘴,被这对年轻人酸到了。
姜彦也惊叹于昙花一现的美景,不过出于职业素养,他并没有全身心的放在花开上面,而是时刻注意傅司寒,随时准备为主子服务。
昙花一现,不过几个小时。
凌晨五点不到,昙花就枯萎。
傅司寒连夜带着言晚晚回一品苑。
周老爷子有些不高兴:“看不起我这地儿?还有几个小时就天亮了,不能在我这儿讲究一晚?”
傅司寒回得一点都不客气:“还有几个小时就亮了,懒得讲究这一会儿。”
周老爷子:“……”这小子!
“小姑娘再见啊,常来玩儿!”周老爷子最后不得不放行。
晚晚笑着应下。
她也觉得在这里待着不好,看得出来周老爷子喜欢清静,他们在这里留宿只会让老爷子分出精神来照顾他们,没必要多打扰。
傅司寒把言晚晚送上车,又回去把周老子送回屋内。
“这就是你奶奶替你挑的那媳妇呀?这媳妇不错,好好珍惜,别弄丢了。”言晚晚不在场,周老爷子对傅司寒嘱咐道。
傅司寒挑眉看他,“您不是一向瞧不上我奶奶的眼光?”
周老爷子“哼”了声,“她当年选男人的眼光的确不行呀,你爷爷没我爱她,还短命,娶了人回家又没这么长的命陪着人家。哼,她也就挑孙媳妇的眼光不错。”
周老爷子说得能有多嫌弃就有多嫌弃,可事实上,他和傅老爷子当年还是关系不错的兄弟,确切的说,是周老爷子、傅老爷子、傅老夫人都是好朋友。后来因为傅老夫人,两个老爷子才渐渐疏远。疏远也不是因为周系不好了,而是不想傅老夫人尴尬。
“这人呐,希望另一半平安顺遂长命百岁是好事,可若是自己比老伴儿走得早,可不是什么好的。”周老爷子叹了口气,“我现在呐,是死都不敢死,生怕自己死了,你奶奶受了欺负没人可以告状、有了委屈没人可以述说。人老了,只有同龄人才能理解同龄人的思想。”
……
车内开了暖气,温度让人昏昏欲睡。
熬了一晚上,晚晚有些困。
她靠着椅背等傅司寒,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驾驶位上,姜彦给尹才发了条信息,告诉他自己跟着少爷和少奶奶来周老爷子这里看了昙花一现,等那家伙睡醒之后妒忌死!
谁让他上次炫耀他吃到了少奶奶做的猫耳朵!
傅司寒打开车门,女人正歪着小脑袋靠在椅背上熟睡,呼吸绵长,睡眼恬静,睫毛又长又卷宛如蝶翼,让人……想亲。
这样想,他也的确这样做了。
晚晚睡得不熟,傅司寒一亲她的嘴角她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她还没来记得说话,傅司寒先一步将她揽入怀里,说:“睡吧,一会儿抱你回去。”
晚晚自然而然的窝进他怀里,过了不过一分钟,她又迷迷糊糊的撑起小脑袋,摇头说:“不行,你手臂有伤,你叫我……”
手臂上那小伤口已经开始脱痂的傅司寒:“……”
自己撒的谎,哭着也要圆过去。
短暂由于几秒后,傅司寒还是决定一会儿抱言晚晚回房,她问起来就说没感觉就行,嗯,这样更加会引起她的内疚,让她依着自己。
人算不如天算。
晚晚就是潜意识的觉得傅司寒不会叫醒她,车刚停稳,她自己就醒来。
傅司寒无奈,下了车,把自己的大衣给言晚晚披着,免得她才睡醒,容易着凉。
这么一番折腾,言晚晚的瞌睡早醒了。
主卧的窗帘没拉,落地窗外的湖面波光粼粼,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正从湖对面的远山渐渐露出来,金光肆意,晨曦漫天。
晚晚愣在原地,想起了傅司寒在法国时给她视频展现的日出,心中再次涌起丝丝甜意和温暖。
她一回首,男人正站在她身后不远的位置,正在解衬衫袖口,打算洗澡。
“不困了?”傅司寒问。
晚晚摇头:“不困了。”
傅司寒满意的脱掉衬衫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