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男的女的?长什么样?”
“帅哥?姓南宫吗?哦哦,好的,辛苦你了!”
晚晚挂了电话,弯腰拿起药还在嘟囔那外卖小哥:“别人姓什么都不知道,你也敢随便把东西给人,真是心大!”
晚晚嘀咕完,四周望了眼,没看到有人,狐疑的喊了几声:
“骁哥?”
“骁哥是你吗?”
“难道不是骁哥送来的?”
晚晚疑惑的想,左佳现在忙得前不顾后的,她闺蜜们也还不知道她搬出来了,除了南宫以骁还能是谁?
“咔嚓——”一声。
门被轻轻关上。
这就是言晚晚的风格,无论在哪里都尽量维持着最好的一面,连关门这种细节上都是轻而稳。
傅司寒身体紧紧的贴着墙壁,咬紧后槽牙,双手扣着墙壁。
全身都疼,甚至连自己都分不清更多的是心疼和还是妒忌。
她以为来的人是南宫以骁。
呵,她现在第一个想到的人竟然都是南宫以骁了!
她受伤这种事情不告诉他,反而去告诉南宫以骁了么?
过了几秒,傅司寒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这种想法很可笑。
她如果还能什么事情都第一个想到自己,就不会和他离婚,更不会把这么忙不迭的把他们离婚的消息传出去,恨不得赶紧和他撇清关系。
也不会商定的时间一到就离开一品苑,连多等他几天都不愿意。
可是,她一个人出来了,又换得了什么?
是那个二婚的孙董对她几乎是羞辱的示爱!
是没有人躬亲照顾的药店平价药!
傅司寒想到刚才透过安全通道的门缝看到的场景——言晚晚换了一身白t和宽松的居家裤,她在极力的掩饰,可是,他依旧能看出言晚晚走路姿势的不对静,右腿明显缺点力气。
是右腿的伤没有好全?
南宫以骁不是喜欢她么,不是还来陪着她么,怎么能放任她这样?!
他的晚晚,怎么能让他的晚晚变成这样?
傅司寒不知道自己在安全通道待了多久,全身像是被钉在那里似的,直到姜彦给他打电话,手机的震动让他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他的第一个反应不是接电话,而是去看言晚晚的房门,怕被她发现。
可笑,怎么可能被发现!
她以为来的人是南宫以骁,不是他傅司寒!
“喂。”傅司寒接通。
“先生,您在哪里?半小时后有一个跨国会议您……忘了吗?”姜彦说到一半的时候就有一种直觉:没错,老板他忘了!
“延后。”傅司寒说。
“……”果然,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姜彦默了默,试图挽救一下,“先生,欧洲那边的几位经理人都已经准备好了,就差您了,而且那……”
“善后你不会?”傅司寒打断他的话,现在有屁的心情开会?
开会能干什么?挣钱?
挣那么多钱干什么,他又花不完,他还没女人能养!
“好的先生,我去解决。”姜彦觉得先生越来越有当暴君的潜质了。
哦不,其实先生以前也这样专断独行的,完全是因为过去一年里有了太太之后先生脾气变好,让他们在温室里待久了,忘记了暴风雨摧残的感觉。
姜彦第一万次感叹:太太真是个好人!
可惜,这个好人已经离他们而去,留他们这些下属独自承受风雨,哎!
—
晚晚给自己处理了伤口,紧张了一个晚上的神经慢慢的放松下来,理智渐渐归拢,脑子开始思考。
她不能这样不管不顾一味练习走路,如果把身体搞垮了就什么都是白搭,那才是什么都没有了。
她还有会担心她的朋友,还有相依为命的言晨睿。
经过一晚上的折腾,晚晚累极,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等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
家里没有准备菜,晚晚点了外卖。
傅司寒在外面等了一个上午都没有等到言晚晚出门,反而又等来了个送外卖的。
外卖小哥敲了门,言晚晚开门取餐,说了“谢谢”。
等门一关上,傅司寒走出去拦住外卖小哥。
“怎么又是你?”外卖小哥震惊的看着傅司寒,“你还没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