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夫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气得说不出话来,想反驳却无处反驳。
她的确是普通家庭出身,能嫁入钱家全靠当时肚子里揣着一个儿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早就和重男轻女的原生家庭断绝了联系。别说其他人,就连她自己都快忘了自己到底来自哪里。
钱夫人一直告诉自己,她生来就合该在豪门当富贵太太,渐渐的连自己都信了。
可偏偏有个女人跳出来揭她伤疤!
“自己还是个女人呢还在这里无限的贬低女人,以为离了婚的女人就不值钱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来自一百年前呢,思想比我这老太太还封建。”司徒娴月无比嫌弃。
她一向是是敲到敲到底,哦不是,好人做到底。
叹了口气,又假装自责道:“有句话说得好,人善被人欺,这些年太低调了是我的错,害得现在有些人都不知道她自己到底几斤几两,竟然敢来我面前蹦跶。……哎,不好意思啊,我是不是话太多了?”
“没有没有!娴月姐说得在理!”旁边一个老夫人立刻说。
“我也觉得言晚晚这小姑娘不错,我孙女能让她那么出息我睡着了都能笑醒!”
“是啊!特别是对比起我那媳妇,三十多岁了连小白菜和娃娃菜都分不清,整天就知道伸手向我儿子要钱,还经常和我小女儿吵架!哪里像言晚晚,啥都会啥都懂,还把米家小姐收得服服帖帖的。”
“言晚晚这孩子有礼貌,叫我们‘长辈’呢,哪像我那孙子整天老婆子老婆子的叫我,气死了!我哪里老,不就是年纪大些嘛。”
……
夸!
使劲儿的夸!
反正夸言晚晚就对了!
虽然不懂司徒娴月为什么替一个已经不是自己孙媳妇的女人说话,但是司徒娴月的维护言晚晚态度已经摆得很明白了。
只求不触司徒娴月霉头,否则他们今天十有八九都逃不过这个八十岁老太太的怼。
众人见几个年长又有地位的都这么奉承司徒娴月,见风使舵的跟着夸。
有人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司徒娴月不仅是第一号门傅家的老夫人,还是f国米氏的座上宾,司徒娴月的娘家也很了不起,只不过人家从政不跟他们玩儿而已。
钱夫人尴尬的坐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她这次来是特意和这些人打交道的,钱家逐渐示微急需盟友,她本想借言晚晚当筏子凸显一下自己的眼光和头脑,好为下一步的社交做准备。可没想到,这个司徒娴月这个老太婆看着是个和蔼好拿捏的,竟然如此刁蛮嚣张!
接下来的几天,钱夫人厚着脸皮企图和各家处好关系,却没有一个人搭理她,她这才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样的人物——当然,这是后话。
—
云城。
言晨睿也用相同的方法锁定了几个景区的位置,其中有几公里的路和言晚晚傅司寒是同行。
四个人分别开两辆车,车是活动组从4s店临时调来的跑车。
“前面有一个寺庙,穿过寺庙后面就有指定的酥油茶。”到了第一个地点,言晨睿指着前面的方向说。
远远的能看到白色尖尖的塔。
走进寺庙,有穿着枣红色袍子喇嘛刚做完功课。
喇嘛见到来人,走出来,双手合十对他们微微鞠躬,嘴里念了一句他们听不懂的话。
晚晚摘掉墨镜,取下帽子,模仿喇嘛的动作双手合十向对方欠了个身。
“师傅早上好。”
喇嘛意外的多看了眼言晚晚,慈眉善目的微笑:“施主早上好,福慧双增,吉祥如意。”
米西可反应过来,快速摘掉自己的帽子也向对方施了礼,不过学的不像,动作有些不伦不类。
喇嘛对米西可点头微笑后从容的离开。
米西可疑惑的眨了眨眼,“晚晚,为什么他只和你说话而没有和我说话?”
米西可也不求答案,问了下一个更感兴趣的问题:“晚晚,他第一句话说的是什么呀?我学过梵语,但是我听不懂。”
“这里是藏传佛教,和你知道的佛教应该不同。”晚晚简单的解释了几句。
至于为什么不和米西可说祝福语,可能这就是佛家讲究的缘。
米西可两眼亮晶晶,仿佛写着“你好厉害!你怎么什么都懂”的激动。
傅司寒和言晨睿落后几步,过来的时候喇嘛已经离开,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