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一个感情表达强烈的人,虽然她会像半小时那样抓着苏羽洁的头发把人的脑袋往墙上怼,但是她大多数时候是润物细无声,强势又温柔——比如这几天,她对他的纵容,优待,关切,甚至偶尔会使点小性子。
“……不说。”晚晚扣在沙发上的手慢慢收紧,“只是现在,不说。”
傅司寒眯起眼,周身气压猛降,明显看得出有些火气。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言晚晚,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让你现在这般瞻前顾后犹豫不决?是我脾气太差还是因为苏羽洁?”
晚晚心说,你原来还知道你脾气不好哦!
心里这么说,但是嘴上却不会让他知道。一旦这样说,傅司寒恐怕会强制改变他自己吧?
骄傲如傅三少,天之骄子如傅三少,自然是有脾气差的资本和权力。
更何况,晚晚很清楚,他对于她已经很温和了。
“傅司寒,我现在不想说。”晚晚把那个理由藏在心底,那是她最后的骄傲。
傅司寒紧紧地盯着言晚晚,过了好几秒,依旧没有等到答案。
“那我告诉你一个消息。”他的身体微微立直。
“什么?”
“你,依旧是我太太。”
“什么?!”晚晚大惊,一脸不敢置信。
傅司寒见她终于有了情绪起伏,满意的站起来,说:“傅太太可以去看看婚姻法,确定一下只签离婚协议是否有法律效益。另外,就算有,那份协议书被老太太毁了,没了。”
晚晚呆呆的看着傅司寒,脑子里一片混沌,有些转不来。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我说,”傅司寒捏了捏言晚晚脸,得意的微微一笑:“傅太太,请多指教。”
过了一会儿,傅司寒接到一个电话,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公司那边的,抬脚往房间外走了一步又倒回来,捧着言晚晚的脸狠狠地亲了口。
晚晚整个人都是麻木的,被人莫名其妙的亲了也只是皱眉,呆呆的看着傅司寒。
“变傻了。”傅司寒轻笑一声,走出房门。
什么玩意儿?晚晚的脑子里全是问号。
没离婚?
没离婚?
如果没离婚,那她这段时间和傅司寒是在搞什么?
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离婚了吗?连她这个当事人都知道离婚了!
到底怎么回事?
傅司寒现在是在戏弄她吗?还是从前在戏弄她?
—
苏羽洁对着镜子仔细看自己脸上的伤痕,一边在心里狠狠辱骂言晚晚,一边担心自己会不会留下疤痕。
她走出卫生间,打算询问自己的美容顾问这个伤要怎么处理,身后传来门开的声音。
苏羽洁回头撇了一眼,是易恒容,她又毫不在意的收回目光。
下一刻,她身体被猛地往后一拉,随即“啪——”的一声!
易恒容一巴掌扇在苏羽洁脸上。
力道完全没有控制,苏羽洁“啊——”的一声,扑倒在地。
她震惊到无以复加,维持着跌坐地上的姿势好几秒才缓过来,感觉半边脸都麻木了,口腔里有一丝血腥味。
“易恒容,你打我?”苏羽洁的眼神从木楞变成憎恨,“你竟然打我?你疯了!”
“我没有不打女人的好习惯,我以为你知道。”易恒容面不改色,甚至还问了一句,“这么惊讶?没被打过?”
他和苏羽洁认识后,有一次有人女人脱光了到他的酒店房间来意图他,被他当场踹出房间,当时苏羽洁就站在他旁边,拍手称好,还夸他是一个洁身自好的好男人。
啧,瞧瞧他的这个未婚妻有多双标。
后来渐渐和苏羽洁熟悉之后,发现这个女人比他调查知道的更加虚伪和愚蠢。如果她以前没被打过,那真是人性的仁慈。
可惜,他就没有仁慈的人性。
“易恒容!”苏羽洁仿佛被触及逆鳞,尖叫出声,站起来指着易恒容的鼻子,“你和言晚晚那个贱人真他么的配!”
“配?”易恒容饶有兴趣的调了下眉,“多谢。”
在易恒容看来,言晚晚的确比苏羽洁顺眼多了。
“你……!”苏羽洁感觉他实在挑衅自己,“你有本事去把言晚晚抢来啊,我祝你们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被说是狗的易恒容丝毫不生气,反而笑意加深,只是寒气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