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傅司寒就说,放过她一次,就当是抵她对言晚晚的生育之恩。
“我这人没我太太这么讲道德,我经常说话不算话。”傅司寒又道。
所以,我可能随时不高兴了就送你进去陪你的宝贝女儿!
陈兰虽然心疼苏羽洁,但是她亲眼见过监狱里的苏羽洁,没有护肤品,又脏又臭……不行,她绝对不要去那种地方!
陈兰对上傅司寒毫无情绪的眼,害怕的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陈老爷子,”晚晚决定一次性说清楚,“我和苏家有缘无分,您一直用苏老夫人来牵绊我,但是现在苏老夫人已经仙逝,您没有筹码和我谈条件。我很好奇,是什么给了你自信让你觉得我会听您的话?是缺少了苏老夫人的提醒和鞭策么?”
苏老爷子浑身一震,呆呆的坐在椅子上。
“你……你想起什么了?”
“什么都没想起来。”
晚晚只是有这个直觉。
既然她小时候经常跟在苏老夫人身边,傅老夫人口中那么好的一个女人肯定能约束一个容易刚愎自用的男人。
“后会无期。”晚晚转向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苏彦哲,笑了笑,“走了,多谢!”
谢谢你为了我,和你至亲们站在对立面,让我不觉得是那么的孤立无援。
谢谢你保持沉默,以这样的姿态支持我,即使我不认你这个哥哥,你仍然护着我。
谢谢你那么了解我,曾经为我守住身世的秘密,知道我不愿意和苏家有过多纠葛。
谢谢你,让我在这里还找得到一摸温暖。
很遗憾,不能亲口对你说着些,苏彦哲。
“走吧,老公。”晚晚主动挽上傅司寒的手臂,感觉很累。
心累。
“嗯?”傅司寒惊愕的看向言晚晚。
晚晚笑了笑,不说话,就沉默的往外走。
等苏老爷子反应过来,言晚晚和傅司寒已经头也不回的走出小院。
从言晚晚的态度来看,她对苏家和这个老宅没有任何的留恋。
苏老爷子有一种预感,言晚晚再也不会回来了。
“彦哲,你想想办法!”苏老爷子急切的说,“我看得出来,你和晚晚的关系不错,你劝劝她,就算她不愿意回来,那也不能不放过羽洁啊,这两个女儿,我们不能一个都捞不到。你赶紧追出去说一说!”
“说?说什么?”
苏彦哲现在才知道自己废了那么多功夫把那么多照片发到言晚晚的邮箱,想方设法的让言晚晚同意到这里来是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
苏彦哲问:“爷爷,你和我父母商量如何处理晚晚和苏羽洁之间关系的时候和我商量过吗?”
“我们是长辈,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和你商量什么。”陈兰不高兴的嘀咕,“而且谁不知道你向着言晚晚!”
“我是向着言晚晚,就像你们三个人都向着苏羽洁,这不是一件事很公平的事吗?至亲之人,总得有一个向着她吧?不然呢?你们是希望我伙同你们一起坑言晚晚?”
“彦哲!”苏老爷子拍案而起,“你现在是不是翅膀硬了!你听听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爷爷,我知道我翅膀硬了,但是您不知道你自己老糊涂了。”苏彦哲冷笑,“您听听您今天说的这些话,明里暗里都是在为苏羽洁争取最好的利益!
苏羽洁进监狱是晚晚害的吗?晚晚是你的亲孙女,这么多年来我们家没有尽到养育的义务,让她受了那么苦,一回来你们还希望她放过曾经想害死她的女人?”
你怎么不去做梦呢?
“爸!爸!”
“快!救心丸,拿救心丸!”
苏老爷子被苏彦哲气得差点心脏病发,还好佣人手快,药就备在手边,赶紧让苏老爷子的服下,另一个佣人不停的为他顺气。
“爷爷,一个多月前,我把亲子鉴定给你看的时候你也是这样的反应,你当时的样子看起来恨不得立刻把晚晚接到身边补偿,但是你看看你现在呢?你心里只有苏羽洁。”
苏彦哲非常失望,从前是对这个腐朽的大家族失望,现在是对他的至亲们失望。
他环绕四周,苏家老宅可谓是雕梁画栋,古朴而有韵味,然而,他现在只是非常的庆幸他的小妹已经逃离了这里。
以及逃离了这里的这些人。
“爷爷,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
真的是,多一刻都待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