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份上,谁家父母舍得自家女儿?
“好,我谢!”
“我谢……”十月怀胎,又同是女子,做母亲的只能含泪下咽。
“这就对了,若不是为了你女儿的身后名节,乡里乡亲何须这般辛苦,为你家女儿寻个如意郎君?”主事的并非女子,更算得是一方乡绅。在上不达天听的地方,说出话来,就形同于圣旨,当地百姓鲜少有胆敢违抗的。
杜氏夫妇当然也是如此。按这乡绅的要求大摆两场宴席,一为两姓联姻,一为家女亡故。
“人都死了,还随什么?随些纸钱么?”
看着来来往往名为帮衬,实是来家中‘淘宝’的人们,杜母刘氏几近昏厥。每来一个人,无需言语便自然而然的和杜母刘氏强调了一遍‘你家女儿梦中失贞’、‘你家女儿死了’,对于做母亲的来讲,无异于剜心割肉。
可偏偏为了‘全女儿死后名节’,做母亲的还不得不全了这份礼仪,让‘梦中失贞’,变成与那陈松死鬼前世有缘!
人已入土,宴席倒是后摆,只为了参与其中的人都能够通过大吃大喝一顿得到‘应有的犒赏’……
“前面看起来是一处道观,我们先把这姑娘送过去,再去村里面打探打探消息罢。”从山上下来的一路上,宁玉泽也累的够呛。
亏是这杜家姑娘没有半路上醒过来,不然两个人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一路上的亲密接触——救人不是害人,晏悦一和宁玉泽都没有能力强行让接受了十几年封建礼教荼毒的人儿理解什么才是‘人与人’之间正常的接触。
“好。”
画里的青山已经定格在远方,晏悦一片刻流连之后,追上了宁玉泽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