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好像不只是父亲给宁玉泽的枷锁
,同样也是属于父亲自己的——只是过去了这么多年,宁常安早就习惯。
只是恰好父子两代人的天赋都不错,身材、扮相儿也不差,即便是被拿来和祖辈儿比上一比,也不至于落得一个一无是处……
最主要的,还是爷儿俩都没折在倒仓上边儿。而当初宁玉泽当年偷偷儿的去学这么点儿丑角儿,和对随时可能彻底毁掉自己职业生涯的倒仓也不是毫无关系。
要真出了问题,老天爷不肯赏这口饭吃,好歹到时候儿还能多一个留在舞台上边儿的可能。再说了,也不是没有倒仓之后两门儿抱的先例,凭着那个时候儿年纪小,还没给自己箍上“几代传承”的紧箍咒,多少也算得上是意气用事了一遭!
这一路上的顺利,倒是给两代人身上,压上了更重的心理负担。
“儿子,你看这个《黄河图》,中间这条河画得像是龙鳞一样的波纹儿,多有感觉?”
等到宁玉泽凑到父亲身边儿,后者的科普还没有停下来:“你看这写着绢本设色,这是绢上边儿画的,刚才那个宣传上写的丝绸,就提到了一个双林绫绢,那个绫就是用来裱画的。”
“嗯,咱们《六月雪》里边儿‘血染白绫、天降大雪、大旱三年’的绫。”
“你找点儿好的。”宁常安把手里边儿的展览介绍单往儿子手里一塞,没好气道,“你和承晟兄弟两个还真是一个样儿,动不动没个正形儿。”
“哦……”
宁玉泽被说的有些委屈,可思绪还落在父亲话题之前的事儿上,干脆也不反驳,继续落后半步跟着宁常安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