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大树后坐下。
这边没人。
时候已经到了傍晚,操场上的风有点凉,黎渐川悄悄圈住宁准的腰,把校服外套脱下来给他套上。
宁准和他一样,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似的。
不过宁准身上很凉,但他这一身汗热得很,里边的短袖很快就要被体温蒸干了。
黎渐川为宁准挡住风,看着宁准身上的白衬衫湿透了,汗津津地贴在他透着肉粉的肌肤上,将他漂亮的腰线和薄薄的肌肉勾勒得清晰好看,朦胧地散发着欲色。还有胸前的殷红,突刺出来了一点……
喉结难耐地滚动了下。
黎渐川抬手,把校服拉链给宁准拉上:“你也看见了?”
宁准点点头,被汗水打湿的脸
颊凑近了点:“算上被欺辱的那个少年,一共六个人。看身形,都是学生。”
操场上人多,有些不能多说。
黎渐川心里猜到了点什么,没再问。
他靠在树后默默吹着凉风,一边打量着人群,一边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握着宁准温凉滑润的手指,摩挲骨节,揉捏指腹,又把手指插到柔软的指缝间,轻轻抽动,过着干瘾,暗示意味十足。
宁准面上一派为人师表的斯文儒雅,口里问着黎渐川的数学学习情况,手上却缠着黎渐川的手掌,收缩着指缝。
眼似桃花,从镜片后抬起,划开一抹潮红。
就像真在办什么事一样。
黎渐川喉咙一干,屈起一条腿。
荡秋千比赛结束得很快。
和昨天一样,由男老师王敏给胜利者发放了一个黑色礼盒。
黎渐川回去路上听了一耳朵,这次的胜利者叫郑非凡,荡秋千的时间最久。他有种预感,今天晚上要死的第一个,恐怕就是这个郑非凡了。
不过他有一点不明白。
如果这个学校所有学生,或者大部分学生都知道晚上的事,也知道白天的活动胜利意味着什么,那为什么还有人去争取胜利?
看郑非凡领奖的模样,那激动兴奋是做不得假的。
他好像很渴望胜利的奖品。
那个奖品,到底是什么?
很快又到了晚上。
这次晚餐异常安静。
男老师王敏也没有更新鲜的话题,照例很官方地肯定了一番大家白天的表现,然后埋头吃饭,吃完就走。
这多少让黎渐川有点不习惯,毕竟不管是第一局的哈里男爵,还是第二局只见过一次的韩树,都很能言善道,并且隐藏着秘密,对玩家拥有一定的目的性。
而这些,王敏这个说明人似乎都没有。
餐桌上又少了两个玩家,四号和六号。
其中一个被黎渐川杀了,而另一个,黎渐川猜测,很有可能死在了下午的荡秋千活动中。
毕竟那阵儿歌实在是有股过于诡异的力量,如果不是有一定的防范和一些手段,很难全身而退。
这顿寂静无声的晚餐结束。
似乎大家都各有心思,没兴趣说话。
九点到,离开餐桌后,黎渐川躺在床上开始浅眠。
但没过多久,他大腿上就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灼烫热度。
他睁开眼摸了摸,从裤兜里掏出那张钉在树上的纸条。
在奇异的热烫里,纸条上的字慢慢扭曲改变,换成了一段崭新的文字。
“时间:凌晨一点。
集合地点:男三宿舍楼。
狩猎任务:收集猎物的舌头,制作乒乓球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