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维度的判定,但黎渐川感觉到自己饿了肯定不止八小时。
他用左手拿起三明治,就着香槟和蔬菜沙拉就开吃了。
再苦不能苦了胃。
况且,他有预感,那个所谓的迷雾漏洞并不是偶然,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针对他。如果真是这样,那接下来可有得玩了。
这或许是绝大多数玩家经历的头一次紧张匆忙而又充满了血腥残忍的晚餐。
三明治和吐司咬在嘴里,都似乎沾了断指喷溅出的血味。
九点到。
所有玩家被遣返,黎渐川也再次出现在了那座电梯里。
他的双腿没有了知觉,只是个摆设,只能坐在地上,他最为出众的行动力一下子就被废了一大半,黎渐川不相信左一主教就这么歪打正着。巧合或许有,但更多的,可能是某些人或东西对他的针对。
在黎渐川的思索中,电梯上方的指示灯突然亮了起来。
紧闭的电梯门缓缓打开,外面是熟悉的短距离通道,通道尽头是那扇挂着金属牌的审判门。
黎渐川抽出上一轮审判从男律师手里抢来的厨房的尖刀,手掌在地面发力一按,在身体向前冲出时,尖刀准确无误地钉进了通道的墙壁里。
略微一荡,黎渐川借力向前,拔下尖刀再度钉在前方的墙壁里。
用这种向前荡去的方式,黎渐川很快来到审判门前。
双腿不能用,面对危险就更困难几分,黎渐川打开审判门时全身的警戒线提到了最高,他往前一倾身体,整个人顿时没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但这黑暗只有短短一眨眼。
下一刻,黎渐川手里的尖刀突然砸了下去,他全身失重,双手艰难地扒在某种岩石的边缘,呼啸的风声吹荡着耳膜,震动着嗡鸣。
黎渐川的视野一清,他飞快扫了眼四周,立刻意识到自己现在处在什么情况下——无边的黑夜里,他竟然悬空挂在一栋足有几十层高的大楼外。
高层的狂风凛冽,吹得他摇摇欲坠,他的两只脚咣咣地砸在下方的反光玻璃上,仿佛下一刻就会坠楼身亡。
没有任何提示。
但黎渐川就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爬上楼顶,不然这样摔下去,必死无疑。
天台边缘有两层突出的石沿,黎渐川正在扒着的是下面一层,整个石沿只有两个指节的宽度,单凭指尖根本无法发力。
黎渐川观察了下上面一层石沿的距离,慢慢侧过手指,用左手手掌边缘竭力撑了一下,右手同时向上一抓。
“操!”
手掌一滑,黎渐川瞬间栽了下去!
几乎是零点几秒的反应。
在抓空的刹那黎渐川猛地反身一折,用虚软晃动的双腿向里狠狠一砸。
他的腰部诡异一扭,飞速下坠了几米,脑袋就猛地一甩,砰地一声砸在了大楼的反光玻璃上。
反光玻璃哗啦爆碎。
黎渐川栽在玻璃床边缘,忙伸手攥住窗框,手掌顿时被支棱的碎玻璃穿透,鲜血淋漓。
他背后瞬间遍布的冷汗与竖起的寒毛在高层的狂风中慢慢平复下来。
死亡近在咫尺,刚才这一秒实在是惊险至极。
黎渐川呼出口气,用力翻进破碎的窗户里,扑在了一地尖锐的碎玻璃里。
室内漆黑,工位整齐。
一台台黑掉的电脑屏幕林立,凌乱堆积在桌上的资料散发着淡淡的打印机墨水味。
这应该是某个办公场所。
黎渐川爬出碎玻璃,靠在一处工位挡板上,举起自己的左手手掌闻了闻,神色刹那变得晦暗莫名。
香油味。
事实上,他刚才朝着第二层石沿的那一抓十分稳妥,在他的计算下绝对不会落空。即便那层石沿上铺了瓷砖,黎渐川也完全可以用蛮力把手指钉进里面,借力上去。
但那层瓷砖过分的光滑。
就像是被洒了一层油。
黎渐川看着自己的手掌,突然发现自己手上的手套不知何时不见了。而他此时满手的鲜血,竟然没有违反法则。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眼前的情况似乎不太对。
他从落地窗的倒影上看到了自己现在模样。这并不是他检察官的相貌。
黎渐川微眯起眼,观察着玻璃上拓印的人影。
这是个年纪超过五十岁的老人,满头花白,身形瘦弱,有些佝偻,鹰钩鼻子和狭长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