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就是魔盒游戏给他的身份,检察官。
这说明什么?
如果把魔盒游戏每一局都会赋予玩家的身份视为第一身份,那在这局圆桌审判的游戏里,圆桌在每轮审判里,都可能会为玩家的第一身份穿上相应的“外衣”,也就是第二身份。
比如他此时的劳恩。
这种第二身份起的作用目前看来是帮助玩家寻找线索,但限制却又非常大,不好确定真实目的。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他之前和现在的身份碰到了鲜血或者说红色物体,却都没有违反法则。
第一轮审判他猜测是与红色的具体情况有关,但现在看的话,很可能是与每轮审判的第二身份有关。第二身份如果相当于“外衣”,而法则作用于第一身份,那么“外衣”的触碰,不会违反法则,也是正常的。
第一轮黎渐川在卧室是心理医生丹尼,在卫生间和客厅是检察官模样,但这个检察官身体,并不能确定是圆桌上的检察官身体。
不过这些只是初步猜测,还需要继续印证。
这种不断猜测,不断推理,不断推翻颠覆的过程,实在不算黎渐川的强项。
不过经过丰城私高的半教半学,和一轮审判的锻炼,他已经没有最初那么麻爪了。
黎渐川靠在床头,垂眼盯着自己被纱布层层包裹的手臂,脑海中纷乱猜测,纹路深刻的眉心紧紧皱起。
“Shit!”
病房门被大力推开。
鲍勃警探握着手机,焦头烂额地走进来,脸色愤怒得涨红,明显一副刚和人打电话争吵完的模样。
黎渐川佯作虚弱地抬起眼,声音苍老嘶哑:“鲍勃先生……”
鲍勃警探走到床边,神色有几分颓废。
他拿出笔记本和笔,目光复杂地看向黎渐川:“劳恩先生,你这次的行为在一定程度上属于扰乱社会治安,我们可以拘留你。但你的伤不太方便,现在的形势也不清楚,暂时只需要做个笔录……希望您能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回答问题是不可能回答问题的,黎渐川自己都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
所以面对鲍勃的询问,他只能摆出一副茫然无措的老人模样,木讷地摇头,说些含糊的话。
鲍勃的耐心明显告罄,语气有些焦虑:“好吧……那劳恩先生,我想知道你是怎么从天台掉到三十二层的。”
“我记得很清楚,你的示威横幅最初是出现在天台的。三十二层的玻璃是被从外往内撞碎的,它距离天台还有一段距离,你是怎么过去的?哦,不要再说些模糊离奇的话,劳恩先生,我们都知道,你不是蜘蛛侠。”
鲍勃的钢笔重重戳在纸页上。
正常人绝完成不了的惊险动作,黎渐川就算说了实话,鲍勃也不会相信。
所以他仍旧干巴巴地张了张嘴:“我快要掉下去了,我下意识用了力……就那样撞到了玻璃上。警官,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鲍勃冷锐探究的视线钉在他身上,仿佛在审度着他话语的真实性。
这样的视线让人有种被彻底看透的悚然感。
但常年游走在各种皮囊伪装下的黎特工当然没有丝毫感觉。
他满是褶皱的脸萎靡茫然,眉头皱着,眼底还残留着一些惊悸恐惧,完美地扮演着一名死里逃生的老人的形象。
鲍勃终于收回目光,他揉了揉眉心,正要起身离开,却忽然又被叫住。
黎渐川小心翼翼地说:“鲍勃先生,我想去看看我儿子。”
这个举动是黎渐川深思熟虑后才做出来的。
虽然去寻找线索有很大几率会导致死亡,但不去找也不可能避免死亡,毕竟“恶魔就在身边”“死神的镰刀时时挂在你的咽喉”,这都表明,不论如何,死亡的阴影都笼罩在他头上。
而且这轮审判不可能会让玩家混够门外的八小时,不解谜不破案,就这么自动脱离。外面的八小时,在审判门内很可能就是一周。
在黎渐川听到鲍勃所说的一周后的新闻发布会,就有了这种预感。
坐以待毙并不可行。
既然如此,那不如主动下手,利用现在这个最方便的身份,去见见劳恩的儿子,还活着的那位被害人。
鲍勃犹豫:“你的伤……”
“没关系,鲍勃先生,可以让我坐轮椅吗?”黎渐川忙道。
鲍勃并不意外黎渐川的要求,他皱眉看了黎渐川一眼,叫来一个年轻护士,两人一起将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