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立的姿势,那个年轻女人应该是这个男人的女儿。
并且,这张照片男人的脑袋位置上被人用什么东西戳了个洞,即便后来被男人抚平了,也还是有残损的痕迹。
紫色会员卡上没有写名字,但在角落里却有花体英文,写着“N2”。
这像是某种编号。
黎渐川左右扫视了眼,将会员卡和照片收进了口袋。
他翻看了下男人的手臂,在手腕处找到了狰狞的伤口。
通过房间里的痕迹判断,这名男人很大概率是自杀的。男人应该是在几个小时前就来到了这间屋子,然后割开自己的手腕,绘制魔法阵,死在了阵中央。
但奇怪的是,这间屋子里并没有凶器。
整个空间除了这具男尸,就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桌椅上都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物品存在。
“刀口不大,割腕的应该是水果刀……”
黎渐川低声念着,看向房间内唯一的一扇门,他试着轻轻转了转门把手,发现门是从外面锁上的,并不能打开。
“水果刀很小,但也不可能凭空消失……门被锁了,没有窗户……是有人进来带走了,还是别的……”
黎渐川扫了眼门缝,又看了看他来时的那条通道。
这个房间处处都透着古怪,难道说又是一次密室逃脱的开局?
检查完整个房间,基本一无所获。
黎渐川回到男尸旁,再度检查尸体。
这次或许是因为目的明确,他很快就发现了又一个不对劲的地方。
这个男人的喉咙处有出血。
黎渐川脑袋里立刻冒出了一个有点诡异的想法,他眉头微皱,抬手按压男人的肚子:“吞下水果刀?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简直是个完全说不通的举动。
但黎渐川很快就真的在男人有些干瘪的肚子上,按到了一块坚硬的东西。
黎渐川用手里的尖刀比划了下,思索着要不要开肠破肚取出那把水果刀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线索,但还没来得及操作,他就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尤里小姐,您的父亲昨晚一直没有回家吗?”
一道温和悦耳的男声隐约传来,仿佛能拥有抚平人心烦躁的力量,让人不自觉信任亲近:“我可以保证,我昨晚见到琼斯先生的时候,正是他离开占卜屋的时候……是的,就是这间,琼斯先生非常喜欢这间屋子……”
脚步声渐近。
黎渐川一跃而起,又钻回了上方的通道。
就在他刚刚关好铁栏小窗的时候,下面房间的门也随着一声锁眼转动声,被人推开了。
几乎同时,一道刺耳的尖叫声贯穿耳膜,倏地响起。
“啊啊啊啊——!”
“琼斯先生!”
两道身影出现在房间内。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有着一身紫色长发,同时裹着一身暗紫色斗篷的男人。
男人的五官是拥有古希腊风格的英俊硬朗,斗篷上纹着奇特的图案,浑身都散发着神秘幽远的气息。
他身后是照片上的那个年轻女人,短发薄唇,吊梢眼,看着有些刻薄。
“天哪!”
男人呆了几秒,立刻走上来,颤抖着手去摸男尸的呼吸和心跳,整张脸上都是掩盖不住的惊骇和恐惧。
“死、死了……死了!”他身后那名叫做尤里的年轻女人嘶声叫道。
她满面惊恐,双腿发软地跪在了门口,靠着门框浑身颤抖,根本不敢往前一步。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一样,掏出手机快速拨打电话:“梅、梅恩市警局吗?报警!我要报警!在雷蒙占卜屋,我父亲死在了这里!”
她一面打着电话,一面站起来,发了疯一样往外冲。
男人被她吓了一跳,愣了片刻,忙追出去:“尤里小姐!尤里小姐……”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
黎渐川抓住这个时机,跳出小窗,快速闪出了敞开着的门。
门外是光线昏暗的走廊,走廊两侧类似的房门很多,每个房门上都刻了一张塔罗牌的图案。
黎渐川特意看了一眼敞开的那扇门,那扇门的门板上刻的是塔罗牌的“正义”——红袍正义女神端坐在石椅上,右手正义之剑,左手善恶天平,深邃的双眼正视着门外的来者。
正义,又是正义。
黎渐川收回视线,悄无声息地快速穿过走廊,贴